: …… 一路走一路停,到远国监司附近,行秋绞尽脑汁地说服了你把他放下。 敲敲自己的腿,少年瞬间倒吸一口气。五官扭曲着到各种地方,他失神道:“完蛋了,这下要被小野寺……” “嗯?” 眉头轻轻一皱,你发现了他话语里的漏洞,“小野寺?是八重堂的编辑、你来是找编辑的? 不对,你是因为什么来的?我记得容彩祭第二批嘉宾的到港时间是开幕式后的第二天……” “!” “啊,竟不知小姐您还了解这个。” 反应迅速的,行秋紧跟着把话踢回去,连气也不喘地跟着道,“看来是旅行者说的。果然你们很要好啊。想当初第一次海灯节时行秋没能找到……是因为拒绝见我们。到第二次海灯节、干脆不来璃月了……” 如同落水小狗地失落地低头,行秋的声音自带委屈,“某还曾希冀着,能真正地见您一面……” “唔、” 虽然知道他在转移话题,不过这个严格来讲还是你的问题的[问题],着实难以…… “咳咳,抱歉。” 你轻声说,又偏过脸,“之后,我应是不会再到璃月的。” “……” “那您,会去哪?” “哪里都有可能。” “这样啊……” 这样啊…… 呢喃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低垂下头的少年,不经意地、将手指一根根握紧,耳畔的发则齐刷刷地落下。 骨骼透过皮肉显出形状,“咔嚓、”常人难以听到的细小的碰撞声触动上耳膜。 那死死压住的指骨,几近有着不堪重负的碎折之感: “那……” 他微笑着说,眼神宛如蒙上一层雾气的琥珀,朦胧的,“那……我还可以……” 我还可以等。 他想,再等一年零七个月余一十四天这个数字的十倍、百倍,都可以。 他可以等。 “行秋,”难忍地张开口,你无法对白天还曾追向虚无之物的少年说更多残酷的话。 他应该有属于自己的未来,而非蹉跎与偏驳,“等我,是不可能的。” “不,我可以。” 行秋决然开口,字句清晰分明。 刚刚他身上所存在的、所有的情绪、所有代表迟疑、不堪、痛苦的波动都干净地消失掉,他犹如什么未发生过地干脆地说,“璃月离枫丹不远,七星和至冬有经济往来,提瓦特动乱与安稳并存,人迟早会走上自己选择的道路……我可以。” 只要我去这样做,那么什么都无法阻挡我。 他静静凝望过来。 而在那样的目光下,你哑然失声。 “……真是令人羡慕的坚持。” 语音倏忽间道来,有身影从不远的巷口处踏出。他手里拿着束椿花,淡白、浅粉、艳红的色泽与其扬动的长袖非常相配。 水色头发的青年在这本该清场的地方出现,行秋眼神一凝。 他知道对方。即便璃月的商队与稻妻的联通时间还短,一些资料也该是他这样身份的人要了解的。 “社奉行的神里君。” 秉持着不输礼仪的风度,他率先站起身行礼。 绫人颔首笑笑,他说,“请恕绫人有东西在手,无法得体地回礼。为表歉意,再次欢迎来您到稻妻,预祝您容彩祭一切顺利。” 随后他转向你,“早先收到拉妮小姐的信,思来想去,绫人还是觉得在您走之前,需得让一些话说出来。” 说到这里,他平视着行秋,嘴角的笑意一闪而没,“不承想,时间并不凑巧……故绫人等到此时。” “公事太多,之后的几天也没有机会了。” 他风度翩翩地说,“因此行秋先生,不知您是否……” 啊…… 行秋平静下来,他自然不会做出打扰正常谈话的事。礼貌地对你说了几句,他先行离开。 “绫人先生今日也是来告白的吗?” 另一边,被留下的你淡定地发问。 容彩祭这两天的精彩程度简直超出了你的想象。某些闲散的片段,你会有种自己是世界中心的错觉: 全都赶到一起了。 “是,也不是。” 先是以好听的声音笑着说完,绫人随之将手里的花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