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地滚动。 “拉斐尔,”望着你,身形凌乱的人深呼一口气,“其他人呢。” “在那边。” 阿勒法道,“已经帮他们摆脱了影响,不过两个指导学者……” 她拨弄一下头发,“我尽力了。” 早在在谈话落定后,来自沙尘的力量就缓慢地浸润进了意识。距离神明本就是段短短的距离,在力量的推动下,你轻轻地跨过了一层台阶,稳稳地站在了金灿灿的阳光中。 原来,那条道路的背后,一直都是是碎掉的台阶啊。 意识/精神处于神明状态是种近似[全知全能]的感觉。一一扫过,你能清楚的看到意识被剥离的学者身上,有一条细细的线正连向雕像。 “整座神庙镇压的禁忌知识已经很久没有接触到可传染的意识了。想要完全地帮他们,就付出点。” 冷冷地看着α,对方笑道,“难道是舍不得小娜?放心吧,到达一个台阶就不会轻易地跌下去。” “α,你最好死得早一点。” 你说。 “我尽量。” 她答到。 以新的意识作为武器,这次你轻易地帮学者们剔除了连接上的红线。模模糊糊地从空间里出来,许多人都恍如做了场大梦,他们互相望着彼此,“我……” “我好像……脑子里……” “不……我的心,好空……” 这种类似后遗症一样的感觉持续了很久。直到后续缓慢赶来的救援人员给他们打了镇定剂昏迷过去,才令人安分些。 赛诺已经从α口中得到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一开始,他完全难以接受这场科研之旅只是她兴致所至的[观察]。 他和她对打了一整天,打到最后精疲力尽也没能收拾掉对方,“这么说、呼、”躺在沙子上,大风纪官以手挡住眼睛,声音沙哑地说,“一开始下令让我监控拉斐尔的……” “侵入了大贤者的权限,大家才会相信。” α笑着道,在大风纪官似刀一样的气势里从容不迫,“接下来的事你也清楚,我可是观察了你很久。风纪官大人,你觉得教令院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注意你的措辞α,我可以以侵害学者的罪名逮捕你!” “不会的。”缓缓挑起眉,α咬着嘴唇笑,“教令院不会允许的。因为我是个天才。” 天才的α在跟着回教令院的路上过得非常闲适。她从此摘掉眼罩,每天都眼也不眨地看太阳。 两个指导学者都留在了遗迹里。从他们听到α的话起,就注定走不出那个空间。 她也着实是个不畏惧所有事情的人,即便后来很多风纪官跟着赶来看守她,也没有半点在意。 对此,一路上,赛诺和你一直沉默着。 沉默着,沉默着,脚步踏在金黄的沙子上。后面的队伍抬着担架,学者们在痛呼。精神方面留下的后遗症没有太好的解决办法,要想进一步治愈,或许要寻求生论派的帮助,乃至纳西妲。 “我认识生论派的人,” 走到一开始分别的绿洲,赛诺汇报完情况疲惫地道,“之前的虫子也向他发去信息了。” 遗迹里的虚空信号台根本不是真的。它和格林娜手里的盒子搭配起来是初步提取记忆的装置。这部分东西被你和赛诺隐瞒下来,回想起阿如村的疯学者,你们认为他们就是下一个目标: “α的提议,你考虑得怎么样?” 行走了几天,一些情绪也被能尽量地强压到心底。赛诺是你一路上看着的人,他的坚持与信念与现在的教令院格格不入,或许从α角度看,选择他也有这个原因。 “我无法对你说出答案。或许等回到教令院,看到他们的反应,我才会给出真正的答复。”赛诺道,嘴唇紧抿 “好,我等你。” 轻轻说一句,你们在绿洲就地休息。 …… 沙漠的夜晚无论看多少次,都会为其广袤璀璨的星空而感叹。 这次的科研行动,除了一些东西,你还收获了很多历史资料。回忆起陵墓上的诗歌、神庙里的壁画,跟着掩埋的大量书籍,和学者们拼命分析的文字,一些杂乱的观点在心中盘旋不定: 啊,古时的赤王和子民,真的是暴君和奴隶吗? 他们梦想中的阿如,真的只是后来沙民的幻想吗? 沙漠与雨林的关系,真的是目前主流观点所说的那样吗? 还有,神明和人类,真的只有单方面的付出与获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