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比了比,“要是能雕个花纹就更好啦。” “齐书怡!” 齐书怡缩缩脑袋,“我要回去收拾东西了,就不打扰皇兄了!” 次日是在证心殿授课的。 虽然这段时间公主不曾来证心殿,但每日都有宫女内侍打扫,就连公主的乳娘都留在证心殿打理书册笔墨。 “先生为何不坐在我身侧?” 证心殿有两张书案,一张她的,一张赵怀意的,但是说只有一张也可以。 赵怀意的那张从发现她不能凝神后就再没用过了。 “公主这么想臣坐在你身边吗?”赵怀意挑起眉,嘴角噙着三分笑意。 齐书怡不懂赵怀意是怎么想到这方面的,她压低身体,低声问,“不是说好像以前一样吗?以前先生都坐在我身侧的。” 赵怀意望着齐书怡清澈干净的眼睛,想要从中找出什么不一样的情绪,随即他摇摇头轻笑出声,他坐到齐书怡身边,认真问她:“公主真的想好了吗?其实还有其他法子的。” “不,只能是这个办法,必须是我。只有我出事才能彻查皇宫,父皇母后他们才能安全。” 赵怀意望了她良久才拿起书册,“授课了。” 授课结束赵怀意就离宫了,而齐书怡还在证心殿。 “公主还未回宫?”一道温柔的女声从身后传来,似乎含着几丝疑惑。 齐书怡转过身,甜甜地喊了声:“乳娘。” 乳娘是从小照顾齐书怡长大的,如今也算是她半个亲人。 齐书怡微微侧身,替乳娘让出位置,方便她收拾书案,目光无意间落在了小几上那杯还在温着的水。她伸出手,倒了一盏一饮而尽。 齐书怡微微笑着,“乳娘,明日在书案上插瓶梨花吧。” 乳娘的手指微微用力,紧紧地捏着手中那张宣纸。她的目光有些闪烁,低垂的睫羽扇动几下,声音微颤:“好。” 齐书怡知道乳娘喜欢梨花,从小到大,只要是有梨花的日子,乳娘都会在她的书案上插上一瓶梨花。只是今天……齐书怡的眼神暗淡了几分。 亥时,夜色如墨,月明星稀。 赵怀意端坐在书案前,手执宣笔,在纸上勾勒出一幅秀美的山水图。 突然,房门被猛地推开,原本应该在宫中的竹久走了进来。 “公子,公主中毒了!”竹久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焦急和忧虑。 赵怀意的手一颤,宣笔在纸上画出长长一道,尚未完全成型的山水图就此毁于一旦。他却连眉头都没皱,迅速收拾好情绪,利索地换好夜行衣。沉声说道:“带我进宫。” 赵怀意到芳华殿的时候,殿外跪了一地的宫女内侍,时不时有太医跑着进出。他看到这一幕,脸上血色一下没了,眼底狠戾尽显。 “郑乘风呢?!怎么还不来?你们太医院都是干什么吃的?”皇帝震怒的声音从殿内传到殿外,“今日公主要是出了事我拿你们是问!” 跪在殿外的宫女内侍们脸色苍白,浑身颤抖。他们知道皇帝的愤怒意味着什么。他们将面临恐怖的惩罚,甚至有可能失去自己的生命。 他们不敢抬头,依然沉默地跪着,做好迎接死亡的准备。 就在这时,齐书煜提着佩剑从殿外走进,“父皇,儿臣已让禁军包围了皇宫,”他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先将这些人关起来严格看守,一切等皎皎醒来再说吧。” 皇帝冷冰冰的双眼扫过一地的宫女内侍,看着他们伏地更低的身体沉着脸点头。 “陛下,公主醒了。”太医擦了擦额头的汗,小心翼翼地说道。 皇帝转过身来,他的表情立刻柔和下来,眼神中充满了关怀和喜悦。 他快步走到殿内,走向公主的床边。一直在殿内的皇后坐在床沿,手指颤抖着抚摸着她的脸颊,“皎皎……” 齐书怡望着头顶的床架,双目毫无神采,听到皇后的声音才僵硬地转头,看着她,“母后……没事了。” 皇帝转过头,看着太医,问道:“公主的身体状况如何?” 太医:“回陛下,毒素已经排清,只要好生休养一段时日就能完全恢复了。” “母后,我想一个人休息。”齐书怡勾勾皇后的手指。 “不行!刺客还没抓到,难保不会再下手,你不能一个人。”齐书珩沉声说道。 “皇兄……” 皇后端量着齐书怡苍白的脸替她掖好锦衾,叹了口气,“罢了,让人在殿外仔细守着吧。” 芳华殿的人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