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也转世轮回，重生在了人间之地，而且…是放下佛祖之身，专程为主上而来。”
看着离雾脸上的那一抹敢怒不敢言的愤恨，奚瑶这才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相比于其他四大魔帝，离雾向来是更被主上看重的一人。
只是！！
也正因如此，她与莲生之间的矛盾也愈发深刻。
曾经死在离雾手中的佛门强者，足有万千之数。
而原因，其实并非是世人所知的佛魔之争，仅仅是离雾对于莲生试图度化主上的恨意。
当初天魔陨落，五大魔帝下落不明，但凡是曾经与天魔有所牵扯的势力、种族，都遭遇了仙族强者的追杀，除了…西天。
这方佛门圣地，底蕴本就不输于仙魔两族。
且，作为一方中立势力，西天始终不曾参与任何一次天地大劫，也就没有太多的损耗。
哪怕天魔殿覆灭，仙族独霸九天，也不敢轻易招惹西天佛门。
偏偏，就在此时，西天佛祖莲生，却自甘坠入凡尘，斩尽佛缘，历经九世，只为找寻心中所爱。
这样的举动，实在令人动容，就连奚瑶这位天魔殿魔帝，也找不到任何黑她的理由。
为爱成魔，这一次…我非佛祖，再不必心系苍生。
她的偏执、疯狂，实在令人心悸，却足以抹平曾经所有的圣母罪孽。
“原来如此。”
离雾沉吟片刻，方才释然一笑。
哪怕她心中再多愤恨，也根本不敢在主上面前表露分毫。
轮回九世，为你而来。
就算主上铁石心肠，恐怕…也会心生感动吧？
更何况，她是莲生啊，是真正统领万佛，被苍生视作佛祖的惊世妖孽。
虽然，她的境界未必是佛门最强，但她的佛意、天赋，却几乎碾压任何修佛之人。
甚至！！
如今佛门鼎盛，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莲生感化众生，收揽了一众妖族大圣为佛门所用。
这些大妖，都曾是叱咤纪元的强者，却甘心沦为佛门坐骑、护法，其手段可想而知。
这样惊才艳艳又痴心的女子，恐怕…是个男子就无法抗拒吧？
罢了。
离雾摇头一笑，看向凌霄的眼神里充斥着一丝哀伤。
曾经，她是视天魔为兄的神山之灵，卑微喜欢，却难逾越。
如今，她得偿所愿，与他神魂相融，也该…满足了。
“所以魂帝，我们还是做好自己的事情吧。”
以奚瑶的年纪，实则比离雾大了许多，两人虽都是魔帝之尊，但离雾在其他四位魔帝眼中，相当于一个后辈。
如今她刚刚出世，且对主上始终包含有一丝特殊的情愫。
按照主上的性情，未必会容忍她的逾越。
所以，这种提醒，是警示，也是一种善意。
“我明白了。”
离雾展颜一笑，魂威愈发浩荡，像是真正挣脱了枷锁。
“嗡！”
而此时，凌霄眼中的魂光也是悄然消散，露出一抹深邃之色。
从虞清芝的魂海记忆中，他的确是看到了诸多关于人祖的秘密。
可！！
如今的她，却并非是真正意义上的人祖，或者说…从人祖选择踏入轮回的那一刻，虞清芝就已经成为了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