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好意。 萧语善于察言观色,她能准确看透一个人是悲或是喜,是否言不由衷、另有他意。 不在乎萧语自己的经历,这是解语花的本能。 宫女又围向萧语,她刚迈开脚后退几步,脑中就一阵天旋地转,裹着大氅“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殿下,她晕过去了。” 安君王回头看她,女子脸颊冻得泛紫,双唇干燥,白腻的双足从羽氅里漏出来,脚踝间赫然系着一枚墨色玉牌。 宫女立即摘下牌子恭恭敬敬捧给他。 玉上覆了一层雪粒,东方浓墨中精雕了半边海棠,色浓质细,一看就不是俗物。 他拿起玉牌,指腹抹开上面的积雪,只见上面刻着四字:一等女史。 完颜韶安的确带了一个女史来天都,只是昨晚下属审查无人便报了失踪。安君王有些错愕,抬手将玉牌递给宫女,垂眼说:“系回去,让医官看看她。” 宫女一愣:“啊?” 他瞥了宫女一眼,一手扯起缰绳调转马头。朔风骤起,战马的鼻腔喷出白雾,黑压压的骑兵又离开了,再没人回头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