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凝条件反射向四周张望。 确定没人,倏地有点小开心。 项景绅等到她出来,站直身体,两人隔着几米距离对视。 宋挽凝有些头重脚轻,但仍然稳稳抬步朝他走去,没有表现出丝毫不适。 距离他两部左右的位置停下,怕自己身上有酒味。 一米六八的身高加上穿了五厘米的高跟鞋,站在他面前依旧需要仰视。 她温柔的笑着:“好巧啊,你也在。” 今晚第几次在这张脸上看到笑容了。 她的灿烂微笑和她说的话都让项景绅厌烦。 宋挽凝对他和对那些大股东大老板没区别。 什么好巧? “知道我在,你不会来了?” 宋挽凝笑呆愣,不明白突如其来的呛声,笑容逐渐消失。 表达的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两人好些日子没见。 项景绅早出晚归,连续几天不回家看不到人是常事,最近一段时间,她行程安排很紧凑。 两人打个照面都难。 脑海中迅速复盘,今晚的表现没问题,根本没人把他们之间联想在一起。 不知道谁惹他不高兴…… 宋挽凝摇摇头,回答:“不会,知道你在我也会来。” 不来没有拉到投资的机会,出头之日遥遥无期,跟没法理直气壮站在他身边。 况且她坚持要项目重启,半路撂挑子不是宋挽凝能做出来的事。 项景绅失望至极:“平常你也像今天这样。” 宋挽凝倒吸一口气。 平常哪样?卖酒卖笑卖/清白? 一锤重击。 医学上定义胃部是感情器官,人的喜怒哀乐它全能感受得到。 此时胃疼愈加清晰。 哪哪儿不舒服。 “医生说需要静养三个月,才过了多久?”项景绅哂笑了下,眼底带着嘲讽:“我竟然以为你不胜酒力。” “我确实不太喝酒,真的!” 项景绅冰冷地提醒她:“我们不是第一次在酒店见面了吧。” “!” 宋挽凝恍然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在九州国际酒店。 她差点被强行陪/睡,从饭局上逃出来那天。 难怪他把她当成随随便便的人。 宋挽凝眼眶通红,深深的无力感包裹住全身。 语言是苍白无力的。 一个可怕的事实,项景绅看不起她。 要如何解释……该从哪里开始解释? 短暂的沉默让项景绅更恼怒。 前两次两人在家里喝酒的时候,宋挽凝没喝多少就有些醉态。 脸颊泛红,动作变得迟缓。 他特意控制她喝酒的量。 今日见到跟印象中相去甚远。 项景绅不喜欢别人把她当做交际花,随随便便可以上手勾肩搭背。 即便他们只是协议上的夫妻,空有名义。 他的亲生母亲姜莹在圈子里一直有摆脱不掉的头衔——上流圈最成功的交际花。 为何会被人诟病冠名花号? 因为大家都知道,姜莹最开始是项元丰的生活秘书而已。 一个三线城市出来的女孩,家世背景普普通通,唯一出彩的就是博士学历。 可惜没有发挥特长,从事相关的专业工作。 而是应聘进项氏集团,做了项目外派的监管秘书,需要经常出差。 工作四年,由于执行力强,表现优秀,被项元丰发现,破格提拔为专职生活秘书,跟在他身边。 后来常常进出项家,跟项元丰前妻任美玲也很熟悉。 可惜的是,任美玲生项景天难产,没救过来。 刚生下来的项景天变成没有母亲的孩子。 项元丰痛失爱妻,一度不愿意抱一抱项景天。 那段时间,是姜莹承担起了照顾项景天的工作,安排保姆,生活物品采购检查,方方面面,每一项做的周到细致。 花了半年多时间,项元丰才渐渐接受妻子过世的事实,并且愿意跟项景天待在一起。 任美玲过世一周年,项元丰喝醉的那晚,把照顾他的姜莹错认成过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