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可要大大地误事了。” 风恪笑了笑,说:“吾这伤不碍什么,在家中养着,纵有百般不便,到底还有顾氏照应。倒是你,孤身一个,府里也没有照看的人。听闻这几日子家公子常去看你,倒是个有情有义的,你年岁也不小啦,偌大个王府事务繁杂,也该有个管事的男主人了,可不能拖久了啊。” 风临道:“皇姐说的极是,吾也是这般想的。如今陛下已经赐旨,吾也算有了着落,待寻良辰吉日想必便能请皇姐喝上一杯喜酒。” 风恪:“哈哈哈,那吾在此先谢过皇妹了。” 风临:“哈哈哈,借皇姐吉言了。” 钟鼓鸣响,是入朝时。 风临风恪不再假笑,二人分至两端,一人由左入,一人由右入。两列朝臣鱼贯而入,龙殿之中金碧辉煌。 武皇一身龙袍端坐龙椅之上,伴随着鸿胪寺官员的唱声,文武两列,皆步入御道行礼。 待报完名册后,今晨的唇枪舌战正式拉开帷幕。 首当其冲便是种子选手谏议大夫,她慷慨激昂唾沫横飞,将不知礼数的定安王骂了个狗血喷头,从言行举止到忠义礼孝,将风临各个社会身份损的一文不值。其言辞之犀利,排比之精妙,不亚于一篇讨贼檄文。 当然了,谏议大夫之所以是谏议大夫,其精髓就在于拉群恨,要骂也不可能骂一个人,一次上朝不谏上三个都对不起她的职业素养。风临是主菜,还有不少配菜一起被贬得面若猪肝。 这边大夫骂的唾沫横飞,那边的风临却是云淡风轻。任你东西南北风,我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风临身姿挺拔站在朝堂,嘴角似笑非笑,目光游离,脸上堂而皇之写着四个大字:全当放屁。 那几道配菜可没这么好的定力,登时便与谏议大夫有来有往地争论起来。 鉴于今日所参没有什么大错,武皇不痛不痒地总结了几句,双方各打五十大板结束了。倒是风临因言行狂悖被塞了个王傅,将于不久后到账。 风临倒没什么反应,本来亲王都会配一个王傅,早晚都得来,也算意料之中。 而后便是各方官员的启奏。武皇近来要修个温泉行宫,户部侍郎按照流程,苦着脸小声抗议,手捧奏本声情并茂地朗读,情动之时几乎潸然泪下,听得武皇嘴角抽搐。 户部尚书不愿出头,但不说又会挨谏官的骂,所以推了个人出来。 户部侍郎也不想这样直面武皇,以前这样的活都是懿明太女干的。凡有个什么劳民伤财、奢靡腐败之举,管你是谁,风继都会直截了当跳出来:“没钱,下一个。” 可惜懿明太女已经不在了,这个活儿又落回了户部身上,她又不是懿明太女,她只有一个脑袋,只能这样声泪俱下地劝告武皇。 奈何她讲得实在不好,终于把武皇惹恼了,武皇以她暗讽自己行奢侈之风为由,拖出去打了十大板。 下一个不怕死的是刑部。近来办案不利,珣王宴遇袭一案毫无进展,抓到的活口也移交了内卫,自己这边是两头空,偏偏还要和虎贲军联查贼人入城一事。一干官员日夜以继排查,有头绪,但需要时间。 可上头人哪管你这些,要结果你没结果,就要挨收拾。 内卫也不管这些,她们乐得看这群人抓耳挠腮,借着这个由头好好地贬损了一番,而后孟品言不咸不淡地对武皇一行礼,轻飘飘一句:“禀陛下,臣已查到那伙贼人的落脚之处,上朝前,已派属下围院搜查了。” 武皇眉头终于舒展了些,问:“在何处?” 孟品言看了眼刑部众人,又扫了眼荣将军,笑道:“臣不便说。” 刑部人青筋暴起,她什么意思?她这是什么意思? 可武皇却十分信任孟品言,准了她朝会后禀奏。刑部诸人战战兢兢听完了武皇那几句难辨喜怒的话,满脸苍白地回了位置。 工部本来没什么事,以为奏完便可以了,谁想到风临忽然精神起来,抓着她们不放。 那真是唇齿犀利,引经据典,借古讽今,把她们气得白发乱颤正欲开骂之时,风临话锋却陡然,语调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短短几句话,一个一心为国出生入死,却最后沦落到只能变卖家产填补军队的、受尽欺负的将军形象跃然纸上。 工部尚书气得说不出话,用手指着她:“你……你……” 风临道:“威胁,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陛下!臣自知不得人喜爱,自己受些排挤不要紧,臣能忍,可我朝几十万将士是无辜的啊!她们每日守在边线,天天面对豺狼虎豹,若再不拨些军械,下次再有争端,我们只能拿烧火棍上了!陛下!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工部尚书忍不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