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父孙母的表情有一瞬间僵硬,接着便是一副慈父慈母的无奈表情。 “你这孩子,你忘啦,你荻叔叔小时候还抱过你嘞。”孙母颇有些责怪地道。 孙清表情有一丝破裂,这大概就是某某某在什么小时候抱过你的诅咒吧。 孙父接着便是一笑,上前拍了拍孙清的肩膀,不像父子倒像一对好兄弟。 “我们孙家和荻家是很早之前的旧友了,不过你荻叔叔在你长大这段时间去过外地,回来了才和我们重新联系上,你不记得倒也正常。” 他说着便带着所有人往大厅的方向走,说了一堆陈年旧事。 “诶,说起来你们还没吃饭吧!” 孙清赶紧道:“我们吃过了,刚从荻家那里过来,再吃就撑了!” “所以你们过来就是为了这件案子的?”孙父在他们四个身上转了转,然后指着王葵道,“他当时过来的时候说是华先生让他来的,我还不信没想到你们真认识。” 孙清介绍道:“这是华奚的助手,人可厉害了。” 他表情认真,毕竟能追着华奚跑过的人都非同寻常。 “可惜了,我这也不清楚多少。能说的我都说了。” 王葵在旁边点头,替孙父表示是真的。 华奚道:“那多谢孙家主,要是那人清楚了还请您告诉我一声。” “当然当然。” 似乎是看出来他们还有事,孙父也没有在客套,而是直接道:“你们有事就先走吧。” 孙母在旁激动道:“有事就赶紧回来,别总想着在外面浪!” 孙清僵硬地笑着,他实在不能对着关卡里面的父母喊,要真喊了等他出去,他现实里面爸妈绝对来一次混合双打。 于是只能赶紧离开。 他们走到外面另一条街上,孙府的大门已经看不见了。 王葵才道:“先生,后面怎么办?案发现场已经被警督围住了,我们肯定过不去。” 华奚平静说:“你去荻府问他们案件的经历,他们知道的比孙家多。” 王葵并没有问他们在荻府做了什么,而是在本子上端端正正记下,赶紧就往那边去了。 而华奚转身往回走去。 “老大这是干嘛?” “再去看看那个疯子。” 荻秋紧紧跟在后面,她好歹是疗养院出来的,其中的12号也是癔症,不过他的癔症是他在迫害别人,而不是别人在迫害他,为此好多人在他发病的时候都躲得远远的。 “癔症是一种精神幻想,但这里幻想肯定也和现实有关。他肯定见过不止血那点东西,有鬼就说明他见过是有人的。” “而且癔症发作的时候精神会格外亢奋,这么容易就睡着了,那碗中药放的是昏迷剂吧。” 荻秋很怀疑。 华奚带着她绕路到后院,他踩着墙一个借力轻松翻过围墙跨坐在上面,往下伸出手。 孙清立即从下面托起荻秋两人合力把荻秋运上去,最后才是他。 这里就是后堂的位置,仆人一排的房间就在前面,紧紧闭着窗户。 他们躲在角落,华奚太高了他只能蹲着才不那么明显。 荻秋于是找到了一个很好的靠垫,她趴在华奚的背上伸出头从其中的缝隙处看到路过的仆人已经走远。 孙清闻到了那股浓重的药味,正在试图开窗户,但是窗户在内部锁上了,外面根本打不开。 “怎么办?”孙清猫身过来。 由于是在暗处,孙清又只剩一口大白牙了。 荻秋把他的脸推开,一本正经道:“我这有根铁丝,你们谁会开锁吗?” “这你哪来的!”孙清回想他们这一路也没看到哪里有铁丝。 荻秋坦率道:“之前的烟花店啊,里面有绑爆竹的铁丝,我就摸了一根。” 荻秋一个没有武器也要创造武器的人,谁让她的包没有背过来。 华奚捏住那根铁丝,“我来。” 这话比荻秋随手掏铁丝还要让人震惊。 孙清上下左右打量着华奚,怎么也看不出来他老大的身价居然还会干出这种事。 华奚很平静堪称冷淡,“你们没问过我会不会。” 这,还真的哈。 荻秋搓搓手,很是好学地问:“能教教我吗?” “可以。”华奚对她一向有求必应。 这里的锁是那种老锁,一根铁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