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咬到人怎么办?您住楼房还是平房?楼房也不让养大型犬吧。”裴糯拿出了身边有熟人时,在学校解决事端的气势。 许畏默不作声盯着她。 男人不解道:“也没咬到你啊。” “咬到你了吗?”许畏忽然也道。 裴糯看向他,感到不可思议。他……三年之后,站在别人那边? 倒也正常,但,他烦她烦到是非不分了? 裴糯的心在震荡。 青梅的样子许畏立马就懂了,自己烦透了,把帽子从后脑勺扯下来目光移向一边,语气实在称不上好:“我的意思是,没咬到你就行。” 什—— “……” 裴糯抱紧怀中的玩偶和狗。附近的那团棉花被风刮走,她呆住了。 许畏倏然蹲下。咔嚓一声,男人变了脸色,指道:“喂,你干嘛呢?” “留证据。下次不牵绳就交给收狗的人。”面对男人,他下巴微抬,眼睛冷且发直,是裴糯看不到,也没见过的恐怖。 裴糯脸冒得要热气。 他,他在维护我吗? 久违的场景出现,裴糯一时间什么都忘了,双眼在小熊玩偶的耳朵后面看向许畏。 男人骂骂咧咧地走了,像没了散步的兴致。许畏摸摸后脑勺,起身看向裴糯,像想数落什么,又因什么憋住了,冷冷地看向一边。 然后他也迈步,逐渐走出侧门。 几秒后,裴糯僵硬地把啾咪放到地上。 消失三年的疯狂的心跳速率,产生的感觉蔓延她的肢体,比三年前还要猛。 = “我完了。”裴糯在床上翻滚一下,手指抠住床头,道,“我是不是要完了,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啪,啪。”被举向天花板的手机里,齐应月拍两下脸上的面膜,眼神很静。 “别怪我泼你冷水。”裴糯在电话那头,样子怂,脸却红,还很激动,有很多感情经验的齐应月道,“你俩是青梅竹马,有事他不上,反倒证明他人品不行。” “……”裴糯成功冷静了下来,已经席卷她的飘飘然感觉散去不少。 齐应月知道她是个聪明的人,又道:“你自己想想是不是。” 裴糯坐了起来。 齐应月又道:“你自己都说了,你俩断联,老死不相往来是最好的。这顶多算小插曲。要是对方没那意思,你又单方面陷进去了,会很痛苦的啊糯。” 她摘下面膜,苦口婆心地说完,揉脸上的精华,眼睛不离屏幕。 要是对方没那意思。 又单方面陷进去了。 仿佛刚进蜜罐游了一圈,拿出来成了冰棍,裴糯心拧巴得发痛,几秒后像对自己这样子很无语,摔掉手机说:“啊,你说得对。他十多年都没心动过,烦我,三年不见就能变?” “好了我清醒了,谢谢你。”裴糯趴在被子上,抬起下巴搁在边缘上,任由头发挡住她的脸。 到底他会喜欢上什么样的人? 裴糯隐隐觉得,她还是产生了些许变化。有什么蠢蠢欲动着,让绵城的空气都不顺畅了。 裴糯想了想许畏身边站着别的女生的样子,又想了想他露出温柔模样,亲吻对方脸颊的样子。 “……”裴糯又坐起来,手指抠住床单。 再让她说一遍“他以后有了女朋友……”,她有些难开口了。 裴糯看床边的小熊玩偶数秒,把它捞过来。 偏偏在她快戒掉他的时候…… 隔壁。 许畏洗完澡,穿着新洗完的白色内搭,躺在沙发上举着一只猫。 猫是狸花猫,公的。他看着在发呆,盯一会儿,不感兴趣似的移开目光。猫被放下,很快窜走,不理解很少跟自己玩的主人抽了什么风。 这只猫是小时候许畏捡到的,捡它的过程与裴糯有关。 许畏侧身,看合租房里的监控。 布偶猫又凑在监控前,脸又圆又可爱,一看就是母的。 许畏没表情,但气息变柔和了。 “允明?允明?”某间屋里传来老太太的喊声,像是做梦醒了,没分清现实。 “……”许畏把手机撂到一边,起身。 “去老裴家叫人。别叫小糯。”床上,老太太握着许畏的手,道。 许畏抿唇,应道:“知道了。” 等了会儿,见老太太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