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裴糯,道。 有熟人陪着的时候,裴糯不光正常,还很有气势,搂熊抱臂,冷脸问:“就是你弄没了学校的猫吧。” “啊?”女生一脸费解,把长发捋到耳后,道,“我只是想和猫亲近一下。我很喜欢猫。” 齐应月脚迈出草坪。 裴糯视线里没人了,一下打起磕巴道:“你,你……” “……”齐应月收回腿。 余光有齐应月的腿,裴糯道:“你明明是想把猫摔了。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学校监控我看过了,把两只猫抱出校门的就是你。” 面前的女生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摔了呀。” 齐应月看到那只猫从草坪窜到地砖上,迈步。 背后,裴糯道:“我,我……” 那只猫在原地伸腿挠耳朵,看起来没什么事,齐应月松口气。 她看向身后,一时玩心大起,腿后撤。 背后,裴糯又道:“我是没看到。既然你没做,那视频我交给老师看没关系吧?冤枉了你,我一定郑重道歉赔——” 齐应月膝盖前屈。 裴糯声音弱下去:“赔,赔礼。” “那你去啊,神经病。” 裴糯沉默。 齐应月腿后撤,落地。 裴糯怒道:“你才神经。心里不正常的人才虐待动物!” 齐应月:“……哈。” 我看你也不正常,怎么会有这么严重的依赖症。 = 透明门被从内拉开,写着“正在营业”的挂牌上方有个卡通宠物狗的图案,倒映的街景从挂牌下面掠过。 穿着灰色卫衣和黑裤子的男人摁门走出,单手插袋目视前方,是单眼皮且双眼乌黑,五官尤其眉眼有种飘雪般的散漫清凉感。他身后跟着另一个男人。 俩人后面,能看到白色的前台柜,和后面发亮的“盈京大学动物医院”八个字。有穿白大褂的人坐在那里。 许畏头略低,站一边像在想什么。 发小穿上黄下绿的工装,发量多得过分还是自来卷,跟过来戳许畏肩头一下,愤怒说话的样子相当滑稽:“都怪你!我没事跟你凑热闹,学什么动物医学啊。” 许畏停步睨向他,发小继续吐槽:“上学跟一堆动物打交道就算了,现在实习了我每天都在挤肛/门/腺!我被动物的翔包围了!” 许畏语调很平:“谁不是呢,但,哥保证你有工作。” “……” 林一维最恨的就是他这副雷打不动的模样。 许畏穿着工服给别人家狗挤肛/门/腺都没表情,却老能惹得主人多看他几眼,待遇跟自己不一样。 待遇的不一样,还体现在另外一个人身上。 “你——”林一维心思涌动,想说什么,发觉许畏不太高兴。 “喂,带烟没。”许畏问。他头发特别黑也特别柔,冷色调的衣服让他显白,也让他开口的模样更显冷淡。 “带了。”林一维憋回后话摸摸兜,把烟递给对方,回头看一眼,道,“去一边儿抽吧,被老师看见不好,咱在实习呢。” 许畏手指夹着烟旋了半圈,拿到身前,敷衍地哦一声,迅速收回落医院的眼神。 旁边在修路,许畏站在一袋水泥旁边的马路牙子上,身后是绿化带和深蓝色的围栏。围栏上方,棕榈树的叶子黄绿混杂,与棕榈果在阳光下,和疑似在烁动的阳光共舞着。 许畏夹着烟的手垂在腿边,烟气在头发边旋散。 他另一只手忽然撑住额头,闭眼。 林一维嘴里的长烟上下动两下,被他自己移走。林一维试探道:“今天是裴糯生日,你不会是因为这个——” “啊。”许畏竟看着有些痛苦,接下来的话不中听,但似乎出自真情实感,“不是因为这个,但确实,是因为她那个人烦。” 许畏道:“三年之前年年被逼着给她过生日,身体条件反射了,就算这两年过得清净,一到这一天,早上看见日子,还是忍不住烦。” 他低下头,脑袋里涌上各种年龄段的裴糯各种黏他的场景,抱臂颤了一下。 林一维道:“……人家是你青梅竹马,别这样吧。” 许畏放下手,不屑道:“是黏人精。” “呃,我说,‘那件事’过去这么久了,要不你和她见见?她就在旁边的盈京大啊。” 许畏仿佛不知情,问:“她学的什么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