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阿柔,你理理我,别不与我说话啊。” 苏氏的甩开了衣袖,沈成延又巴巴地扯了上去,甚至得寸进尺地握住了她的手。 两人越走越远,苏氏到底没再挣开他的手。 “阿柔,昨儿我做梦,梦见那臭小子给我擦脸换衣裳,也不知这辈子有没有这样的机会。” “有没有可能不是做梦?” “绝无可能。” 沈婳与沈长洲相对而立,看着爹娘走远,她打趣地看了眼兄长:“没想到也有大哥哥如此有耐心的时候。” 她与娘亲一听就知道不是梦,也就爹爹会觉得是个梦。 沈长洲轻咳了两声,不自然地撇开眼:“说什么鬼东西呢,走吧,送客去。” 昨夜凌越自然也留下了,只是他住在待客的厢房,他们兄妹二人到时,他早已起了,打过拳后正在院中挽弓射箭。 他的生活习性很规律,绝不会因为换了个地方而改变。 他只穿了件单薄的白色中衣,许是出过汗,他解开了衣服上的盘扣,衣襟大敞着,袖子挽到了手臂上方,露出结实平滑的胸膛以及粗壮有力的手臂。 他们刚走近,他勾着弓弦的手指便一松,羽箭破风而出,直直地扎在了草靶最中央, 夏日的烈阳落在他身上,看着竟让他的肌肤透着蜜色,耀眼又充斥着男子野性的侵略性。 让沈婳根本移不开眼,更何况她还是摸过的。她记得有夜她也是在贵妃榻上等他等得睡着了,凌越进屋将她抱起,可刚将人抱进怀里,她便悠悠转醒。 将脸埋进了他怀中,含着迷糊的声音问他:“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 她的声音带着些许困意,瓮瓮的哑哑的,边问还边在他怀中轻蹭了两下,无意识地撒娇最为致命。 他那日跑过马,还没来得及梳洗身上有些脏,她明显是刚沐浴过,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香,一靠近,他的后颈便绷得僵直,手臂也绷得发紧。 沈婳却有些不满,往日他都会先亲亲她的,可今日却没有亲也没有抱,她努了努嘴,揪着他衣襟泛起委屈来,低嗔着喊他:“阿越。” 微亮的烛火像是给他笼罩了层金色的光,让他看着不真切起来。 那会已是夏初,他身上的衣衫也穿得单薄,被她扯着盘扣把玩着,他的思绪本就有些乱,她却是趁着他没反应过来,手掌直接搭在了他的胸膛上。 她像是又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玩意,揪着他的盘扣细细打着圈,感受他的温度。 她的手指柔软像是羽毛在心口轻轻挠过,让他本就不稳的呼吸愈发沉重,他的双眼猛地闭了闭。 “不许动。” 他低哑略带危险的声音自头顶传来,沈婳无辜地看向他,天真无邪地道:“为什么呀?” 她说这话时手也没松开,只觉好生有趣,是与她软绵绵的肌肤完全不同的触感。他浅色的眼眸沉着比往日要更深邃,许是言语震慑不管用,居然还用起了武器。 沈婳感觉到有什么坚硬的东西硌着她的后腰,不高兴地拧了拧眉,“你怎么回来还带着匕首啊?” 她知道他喜欢收集这些兵刃,平日也是手不离刃,但与她私下相处为何还要带这个,硌着她难受。 “什么匕首?” 她怕血,凌越来见她一向是不带任何兵刃的,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匕首。 沈婳嘟囔了下嘴,伸手朝着后腰探去,不等碰到,凌越便蓦地反应过来她口中所谓的匕首是什么东西。 猛地站起,“我想起还有事未办,你先睡。” 他眼尾似有些暗暗的红潮,将她大横抱起不容反驳地直接抱上了床,便大步离开了。 这会瞧见他敞着衣襟,沈婳直勾勾地盯着,那些记忆就如潮水瞬间涌入。 正想再多看两眼,眼前就多了只手,用力地盖住了她的眼睛,耳畔传来她兄长咬牙切齿的声音:“沈呦呦,多大的人了,什么东西该看什么东西不该看都分不清吗?” 沈婳:…… 她乖乖地闭着嘴不敢说,她不止看了很多回,甚至摸都摸过了。 凌越早就察觉到他们兄妹进院子,却故意没开口,还在继续手上的动作,他就喜欢看小姑娘直白毫不掩饰的喜欢。 不想旁边还有个碍事的沈长洲,他的目光一凛,草草地将□□丢给了一旁的下人。 见他将衣袖放下,也扣上了两颗扣子,虽然还有些裸/露,也还是放下了遮住沈婳眼睛的手,上前行礼道:“见过王爷。” 凌越淡淡地嗯了声,接过下人递上的茶水,练了许久他也确实有些咳,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今日喝水时也显得有些狂放,举着茶盏仰头饮尽。 他最顶上的那个盘扣没扣,茶水顺着嘴角往下流,漫过他的脖颈,划过锁骨,打湿了胸前的衣襟,露出那若隐若现的紧实肌肤。 惹得沈婳的那双眼又直勾勾地盯着他看,沈长洲的余光瞥见,一面气凌越毫无分寸感,一面又气自家妹妹经不住诱惑。 他并没有什么两人私下往来的证据,只是出于直觉,感到凌越看沈婳的目光不清白,他干脆半步向前横在两人之间,挡住了她的视线。 “王爷起得可真早,用早膳了嘛?午膳准备用些什么。” 沈婳:…… 她看着面前遮得严严实实的一堵人墙,默默地收回了眼,比牛郎织女的银河更遥远的,是眼前这条不长眼的沈长洲! 有旁人在场,两人本也无法好好说上话,凌越昨儿也尝到了甜头,听出沈长洲隐隐赶人的口吻,便也没再多留。 寥寥几句后便带着人,从他们面前大步离开了。 待人走后,沈长洲才后知后觉,方才那一晃而过,他隐约瞧见凌维舟脖颈上挂着个玉坠,好似是个不足掌心大小的小鹿。 那不是他家妹妹最宝贝的小玉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