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些头疼,讷讷地哦了声,还真的垂着头往山上去,等走了一小段路,才后知后觉哪里不对劲。 呦呦是不是有事瞒着他? - 沈婳确认沈长洲已经走远连背影都瞧不见了,才提着裙摆,飞快地朝着山下跑去。 而那个她心心念念的人,正端坐在马上,见她小跑着过来,一直冷着的脸终于露出了些许笑意。 等她到近前,也没多说什么,只朝她伸出手去,那只细嫩白皙的手掌毫不迟疑地放进了他的掌中。 凌越一手握着她的手腕,一手托住她的背脊,眨眼间她便稳稳地坐在了他的身前。 他的双臂坚实有力,牢牢地圈在她的两侧,她单薄的背脊紧密地贴着他的胸膛,能听到他蓬勃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仿若撞击在她心上。 “带你跑一圈?” 不知是不是怕她听不清,他几乎算凑在她的耳边,湿热的呼吸混着春日的草木香,挠得她耳朵尖发痒。 能骑马还能与他一起,哪有不答应的理由,她用力地点了点头,才想起这个姿势他看不见,又脆脆地答了声:“好。” 话了,还轻轻地补了一句:“也可以不止一圈的。” 凌越没有说话,只拉紧缰绳轻夹马腹,九婴便朝着山下奔驰而去。 这不是两人头次同骑,可上回是为了逃命,更多的是紧张刺激,且那次身边都是人,他们也还是王爷与臣女的身份。 发乎情止乎礼,唯有暗潮涌动。 此刻却都不同了,不必顾忌旁人,肆无忌惮地挨着。 山下是成片的农田,不算宽敞的小路两侧长满了茂盛的草木,零星点缀着叫不出名的野花,一眼望去心情也变得清新舒畅起来。 九婴跑得不算快,春风拂面,撩拨着她散落的长发与凌越的发梢勾缠在一块,浅绿的青草没过马蹄,带起飞溅的草屑。 “我方才瞧见凌维舟了。” 这是这段日子里,她养成的习惯,她知道凌越有派人暗中保护她,即便她不说也会有人告诉他,她每日做了什么。 既是如此,那为何不由她主动分享,也能让他有种参与她生活的感觉。 至于她这个曾经的未婚夫,往日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有提及,沈婳猜不出他是否会介意,今日他既然来了,与其别人告诉他,还不如她敞开说个清楚。 “他倒是记吃不记打。” 沈婳知道他向来不喜欢凌维舟,听他如此讥讽的语气毫不意外,她捏紧了缰绳,双眼飘忽地看着路旁往后倒退的草木,抿了抿唇道:“他说他来赔罪的……” 眼前是个分岔路,往左是一条没什么人行的小径,杂草几乎吞没路面,往右则是通往京城的官道。 九婴的马蹄都已偏向右面,但还未踏出就见凌越攥紧了缰绳,马头一转朝着那小径飞驰而去。 马儿突然狂奔起来,沈婳一时没适应,微张着嘴不仅吃了一嘴的风,还没坐稳后仰着砸进了他的怀里。 凌越一言不发,她自觉说错了话,乖乖地闭上了嘴,感受着风在耳畔疾驰的呼啸。 沈婳有些后悔又有些委屈,这事本就是横在两人之间的刺,她今日可以不说,可全京城人人都知道她与凌维舟订过亲。不是不提就能当做不存在的,他若是不高兴,也该说出来,而不是这般冷着她。 叶片吹落在她的眼皮上,沈婳感觉到微微酸胀的涩意,攥着缰绳的手指一点点抽紧,闭着眼不敢让自己漏出半点情绪。 不知过了多久,九婴缓缓地停了下来,她听见耳畔传来潺潺的流水声,颤动地睁开了眼睫,就见荒草过去前方竟豁然开明。 从山上流下的山泉汇成了条浅浅的小溪,浅草地里开着无数说不出名的野花,甚至还有几只野兔和小鹿在溪边嬉戏着,是她从未见过的好春光。 在她发愣的短短片刻,凌越已经利落地翻身下了马,朝她伸出了双臂。 他比普通男子都要高大,平日都是沈婳仰望他,极少有这般居高临下看他的机会,他那浅色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她,竟有种他为她所臣服的错觉。 她的心猛然漏跳了半拍,那股满胀的酸涩,顷刻间散去,几乎没有犹豫地将手递了过去。 不想凌越长臂一伸,手掌裹着她的腰间,打横轻轻一揽就将她腾空抱了下来。 沈婳低低地惊呼出声,双手在空中挥舞了下,而后无措地圈住了他的脖颈,待在地上站稳,才算有了些许踏实感。 不等她好奇地四下张望,凌越的手已经很自然地滑下,握住了她垂在身侧的手掌,一路牵着她到了溪边。 这儿的小动物居然不怕人,好似对他们的闯入习以为常,依旧怡然自得地嬉戏。 “喜欢吗?” 沈婳讷讷地点了下头,欣喜地仰头看他:“喜欢,您是怎么发现的这儿?” 他扬了扬嘴角,淡声到:“偶然。” “我可以去摸摸那只小鹿吗?” 凌越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她便欢喜不已地松开手,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小鹿像是有灵性一般,敏锐地抬头,歪着脑袋看了她一眼。 似乎是没有感觉到危险,很快又低下头继续喝水,沈婳家里养了好几只小鹿,知道如何放松它们的戒备,她缓慢地靠过去,等了几息手掌才落在它的脑袋上。 “阿越,它好可爱啊一点都不怕生,你也来摸摸它。” 凌越对小动物倒是比对人温和,但他身上有股浓郁的戾气,他一靠近,方才还很乖顺的小鹿,便莫名地焦躁起来。 一双乌黑的鹿眼盯着他看了两眼,一甩鹿角,飞快地跳开了,还溅了他们满身的水珠。 沈婳的笑不免有些僵住,无辜地眨了眨眼,她怎么知道这小鹿见着凌越就被吓跑了,正想安慰他几句。 不料凌越却抬手在她脑袋上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