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在下水道里放蛇。”阿西娜说。 黑暗的管道里突然沉默下来,就像这里最开始就没人在一样。 几秒后,狼人的怒吼令管道都好像震动起来。 “胡言乱语!” 克雷顿虽然还没有接触过其他的狼人氏族,但战吼的精髓却已得一二。 虽然只是寻常的吼叫,但在下水道这种密闭空间,声音能发挥出来的作用比平地更强。 阿西娜也被震慑住了一瞬,当她清醒过来时,脚底没有感知到任何震动,耳边的风声却在警告她——克雷顿扑上来了。 “就算缺这一条罪名你也该死!” 尽管双眼什么也看不到,中尉依旧执着地朝鼻子前面这团湿润的香气挥出刀刃。 骑兵刀破空的声音完全被他运动时带起的风声所掩盖,这份基于多年征战经验之上的险恶用心准确地切在血肉之上。 得手了。 克雷顿快速收刀,没有留恋地后退。 他不觉得这一刀就能解决掉生命力顽强的怪物,即使是寻常人之间的战斗,“反击致死”也是非常常见的事,这已经成了一个专业术语。 但他退的还不够快。 粘腻的蛛网虽然没有将他完全缠住,但也裹住了他的腿。 “芭芭拉!”他大喊。 家庭主妇没让他失望,一股强劲的寒流立刻从侧面袭来,将狼人和无声逼近的蜘蛛一起冻住。 克雷顿的血液一滞,身体顿时感觉沉重了不少,毛发表面甚至结出一层霜来,但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是在农场长大的,对于蜘蛛这种喜欢寄宿在谷仓里的生物非常熟悉。 这种虫子的腿脚并不用肌肉发力,拆开一只蜘蛛,里面最多的是透明的液体,到了冬天,农场里的蜘蛛就会少很多。 这是一种怕冷的虫子。 至少比浑身是毛的狼人要怕冷。 “又是吸血鬼。”他们听到阿西娜嫌恶的声音,那声音在逐渐离远。 克雷顿再次挥刀,趁机将身上因寒冷脆化的蛛丝拆掉,随后他挽了个刀花。 “我开始有些喜欢冬天了。” 阿西娜不喜欢这个笑话。 她的胸口在流血,伤势不算严重,但却十足地羞辱了她。 被恶魔遮住眼睛会失去对距离的把控,但不知为何,她的障眼法没能完全影响到狼人,就好像她的法术在他身上受到了削弱。 “很好,小狗,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能免疫魔障,但我会让你死在自己喜欢的季节的。” 凌厉的破空声接二连三的响起,克雷顿单手抓着自己脱下的大衣在空中顺时针甩动,将那些不明飞行物统统打落下来。 但蜘蛛教士并不只针对他发起进攻。 “我要死了!”克雷顿听到旁边芭芭拉在惊恐地尖叫:“这是什么东西?它戳破了我的心脏!” 她尖叫个不停。 死人才不会叫得那么大声,他判断吸血鬼不需要安慰。 “接着释放你的寒气,越冷越好。” 阿西娜的冷笑声响了起来:“恐怕她做不到了,一点圣水虽然不致命,但也足以叫她动弹不得。” 芭芭拉没有说话,事实确实如阿西娜所说。 克雷顿的呼吸逐渐粗重,他没想过堕落圣职也能制造圣水,这个疏忽让芭芭拉付出了代价。 这半年来,他在寻找阿西娜报仇的路上更是屡遭挫折,稍有信息变动,他之前做的准备就都成了白费,如今终于和阿西娜正式交战,芭芭拉的受伤却让他们最大的优势被抹平。 他不能不愤怒。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愤怒越来越激烈,这种肆意的情感宛如潮汐在血管中拍打不休,又有一部分转化为强烈的食欲,令他倍感煎熬。 当那可怕的欲望激荡至最顶峰时,克雷顿终于无法抑制了。 他压低耳朵,朝阿西娜用力砸出手里的刀,接着四肢撑地勐然发力,以比长刀更快的速度扑了过去。 血液运转中涌起的热流随着他失控的理智一同喷薄而出。 伴随着那热流的是从未有的力量感,狼人感到燥热,感到沉重。 它被束缚着。 衣服是束缚、武器也是束缚,甚至呼吸也是........只有抛下一切,它才能用力量更快地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狼人舍弃了所有身外之物,只留下长臂和双爪对着阿西娜展开了轮番进攻,速度快到带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