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屋内,苏晚晚拿出剪刀拆开最后一个纸箱,打开盖子,一个空白的石膏娃娃被人摆在正中央,安安静静地躺在衣物上。 哪来的石膏娃娃? 娃娃有些沉,长发齐腰,身上的一件连衣裙正是今年流行的款式,一双大大的空白眼睛栩栩如生,盯着苏晚晚一动不动。 苏晚晚随手给石膏娃娃拍了张照片发给闺蜜陈婉婷,发消息道:“你在哪买的这个石膏娃娃,跟我还挺像,不会是特意找人定做的吧!颜料呢,没画笔和颜料我要怎么涂?” 又发了一个表情包,等了一会儿陈婉婷还没有回复,苏晚晚便先将石膏娃娃放在桌子上,转身收拾起衣物。 苏晚晚今年大学刚毕业,准备在江阳市找工作,这几天正在各处投简历,她不久前搬入出租屋内,闺蜜兼室友陈婉婷好心帮她把宿舍物品整理好后直接邮寄到了她的出租屋。 卧室内,苏晚晚将衣服叠的整整齐齐放在衣柜里,等一切都收拾好后看向手机,陈婉婷还是没有回消息,估计在忙。她抬头注视着石膏娃娃,不禁觉得好笑。 这娃娃真的是跟她好像,陈婉婷什么时候也会托人专门订做礼物了? 收拾了这么久,苏晚晚决定泡杯咖啡好好犒劳一下自己,看着咖啡粉慢慢融进水中,她疑惑地回头看了娃娃一眼,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等她端着咖啡走到桌前,打量起这个石膏娃娃的时候,身体骤然一僵,接着她缓缓向左后方走了几步,脸色瞬间严肃起来。 这个石膏娃娃,无论她怎么走动,娃娃始终面朝着她,一双空白的眼睛如同活物直勾勾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想到刚刚她整理衣物时,娃娃就一直盯着她看,恐惧感油然而生,这种被人窥视着的感觉令苏晚晚毛骨悚然。 不可能吧,青天白日,难不成还能见鬼? 娃娃似乎看穿了她心中的恐惧,眼珠子转了一圈,将身体转向苏晚晚同她对视。本是石膏塑造的嘴巴慢慢勾起了一个诡异的微笑,就像有人拿着刀将娃娃的嘴巴故意割裂,狰狞又凄惨。 咔的一声,娃娃脖颈骤然断裂,仅剩一小块儿石膏连着身体和脑袋,身体里面黑漆漆的看不清楚,石膏做的头颅吊在一侧肩膀上,裂开的嘴角延伸到耳旁,一双眼睛转了转,贪婪地盯着苏晚晚。 苏晚晚大脑瞬间空白,只觉后背阴风阵阵,掌心也变得冰冷,她紧紧握着手里的咖啡,是彻底不敢动了。 “咯咯咯......”石膏娃娃发出刺耳的笑声,那声音就像有人故意拿粉笔划在黑板上发出尖锐的声响。 “啪。” 苏晚晚手起杯落,玻璃杯正好砸在石膏娃娃上,石膏娃娃应声倒地,身上满是碎掉的玻璃杯渣和未喝完的咖啡,咖啡浇在娃娃头上冒出阵阵热气。 石膏娃娃艰难地转过头,保持脑袋能跟苏晚晚对视,咖啡顺着它的脸颊流淌在地板上,娃娃的笑容愈发张扬,眼球恨不得冲出来黏在苏晚晚身上。 苏晚晚缓过神,冷静地看着这一幕,转身从厨房拿出一把刀朝娃娃走去。 “啊~”石膏娃娃发出刺耳又惊恐的尖叫声,苏晚晚忍着刺耳的聒噪声,举起手中的刀,手起刀落,石膏娃娃碎了一地。 石膏娃娃碎的四分五裂,苏晚晚悬着的心慢慢放下。什么鬼东西,吓唬人的本事没学到家啊! 将刀放回厨房后,苏晚晚拿出扫把打算将这鬼东西清理干净,一会儿的功夫,再回过头却发现碎掉的石膏娃娃竟完好无损地躺在地上。 娃娃在地上骨碌碌转了几圈,离开满地的玻璃渣,再度挂着诡异的笑容,咯咯咯的笑着,翻身朝着苏晚晚滚去。 又是啪的一声,石膏娃娃被扫把压倒在地,苏晚冷声道:“你是什么东西?我不记得跟别人结过什么深仇大怨,可是找错了人?” 石膏娃娃全然不理会苏晚晚,继续咯咯咯地笑着。苏晚晚听的烦躁,拿着扫把狠狠敲了几下石膏娃娃的头,厉声道:“你若再纠缠,我就将你打碎,你愈合一次,我打碎一次,然后把你碾成粉末烧掉,灰烬埋进土里,你可以试试看我们俩谁更有毅力。” 苏晚晚说完,娃娃顿时禁了声,不知道是被打蒙了还是什么,面容变的十分古怪,甚至还有点委屈,一看就是第一次吓人,面对这样的吓唬对象毫无经验。 苏晚晚瞧着这个跟她长像相似的石膏娃娃脸气的鼓鼓的,不禁蹙了蹙眉,又用扫把敲了敲娃娃的脑袋,见它不再动弹,拿着扫把立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娃娃,看它究竟想搞什么鬼。 没了束缚,娃娃在地上转了几下,直到跟苏晚晚保持一定距离后才勉强起身,脸上还残留着扫把打出的灰尘,整个状态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