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明月枝面门,明月枝一扫袖,已经泼出来的狗血便回到了原来的木盆里,溅出来几滴落在那两人脸上。 “你是谁?”那倒狗血的男子目露精光,视线定格在了明月枝的脸上,眼里流过惊艳之色。 明月枝眼皮微抬,淡淡道:“路过,借居此地之人。” 急急忙忙赶来的村长拉过了他,又连忙向明月枝赔罪。 “二麻子,这位姑娘是修士,不可冒犯。” “修士?招摇撞骗的吧。”男子轻蔑地笑了笑,眼神还流连在明月枝的脸上。 明月枝的眸光沉了沉,她在这个二麻子的身上闻到了邪祟的味道。 很淡,但很刺鼻。 明月枝还是第一次闻到这么刺鼻的邪祟味道。 她灵根纯粹,对灵气的感悟很强,同样的,对邪祟的感应也很强。 “你近日可曾去过什么奇怪的地方?”明月枝目光沉沉地看向二麻子。 二麻子眼珠子转了转,见明月枝身上一无道士们身上常背的招魂幡,二来看起来年纪很轻,料想这女子只不过是一个空口说白话的花架子。 太平年头女子走江湖的事迹反倒多了起来,这类人往往还爱以游侠或是修士自居,仿佛多么高不可攀似的。 这细腰盈盈一握的小婆娘要真是修士,那真是遍地都是修士了。 二麻子想起跟兄弟喝酒时说的一些浑话,当即猥琐地笑了起来:“男人嘛,去的自然是花楼啊。” “女修士,可要试一试。”又十分下流地朝明月枝胸前看了一眼。 当即伸手就往明月枝的肩膀搂上来,明月枝只是轻轻一抬手,流光剑剑柄就敲在了这人的腕上,痛得他立刻握着手腕就要跳起脚来。 但是他没能跳起来,因为明月枝用剑将他压住了。 这姑娘看着不大,手劲倒是大得很,二麻子发现自己在她的压迫下只能屈着腿仰头看她。 站在一旁村长有些尴尬,这二麻子在他们村子里就是个不成器的混子,八成将这位修士姑娘当成可以揩油的对象了。 “你最近有祸将至。”明月枝垂着眼皮淡淡道。 那二麻子犹嫌刚才这一击敲打不够重,口中污脏话不断:“我呸,装神弄鬼的小婆娘。” “看老子…”两手握成爪,就要再度向明月枝的胸前袭来。 明月枝眼中寒光微露,冷冷地朝他瞥了一眼,流光出鞘,横在这地痞混子的颈间,浸凉的剑气让那二麻子登时像是被人扼住了脖子一般颤了颤,将剩下的话全部憋进了肚子里。 额上冷汗涔涔,心中不免暗道,这小婆娘的眼神真可怕,一双清泠泠的眼漂亮是漂亮,但看他如同在看死物似的,吓得他脚底下直冒冷汗。 冷剑一横,他就如同一只软脚虾一般跪趴在了明月枝的脚边。 明月枝在山上待太久了,都快忘记了人间原就有这样一类泼皮无赖的。下山没几日就遇上了倒是让她久违地找到了一些在尘界生活时的记忆。 “村长,我要去白水城一趟。” “我在这宅子里设了一个风水阵,记着这七日里都不要让其他人进入,否则阵法失效,来人也会惹祸上身。” 明月枝觉得如果有可能,还是将这宅子暂时好好保存着。 明月枝又看了看还跪趴在她脚边的二麻子。 指尖一点,一声爆鸣在二麻子的□□炸响,吓得他赶紧捂住了裆,可架不住那玩意不争气,一股淅淅沥沥的尿骚味从底下冒出。 明月枝看都没看那趴在地上的软脚虾,背上背着一只布偶人一只猫,手里拿着流光悠悠然走远了。 万锦绣方才扯了扯明月枝的发带,小猫告诉明月枝这个二麻子就是当初向池府告发万锦绣要跑的人。 也是曾经骚扰万锦绣但是被锦绣娘骂得狗血淋头,又被万锦绣城中一户顾主警告过的人。 明月枝首先去了一趟隔壁村,找到了那位丢了闺女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