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你…”都到这个地步了,镜阳要是还不依不饶,反倒显得他借题发挥,毕竟他又没有真实的证据。 寒叶长老咳了一声,憋红了一张脸,又装模作样喝了一口茶水,而后道:“也是,明月很小便长在玄微宗了,为了一个外人来妨害宗门,这与情理不合。” “执法如山,言出为箭。执法者,理当证据明白,理无可疑,方能定罪。” “今日一事,证据无凭,事理不通,不可妄下结论,枉坐人罪。” “所幸乾坤殿本来便要修缮,也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她又转头看向姜瑶音。 姜瑶音还在傻愣着,下半张脸仿佛被她搓掉了一层皮,青山上前替她回答:“阿瑶身上的禁制不难解,过几日便好了。” 他知道阿瑶本来也没有打算当众追究此事。 寒叶往下抿了抿唇,忍笑道:“瑶音若要再行追究,可请青山并清骊二人追查。” “只是,此事应当确如清远所说,是那钟暝山少主无礼之举。” “罢了,我就说这些了。” “其他长老可还有话要言?”她瞧了一眼镜阳。 镜阳所修之道偏向狠厉,是以执法也一向以严苛著称,这些年是宗门内平静无波,从前他手里也不是没有宁可错杀也不放过的例子,但那都是针对一些不速之客。 明月枝是玄微宗弟子,她师父还是悬光,怎么说,都不应该做得太过了。 但很可惜,这不方便她来指出。 镜阳只是冷哼了一声,并不说话,毕竟场面话都让寒叶说尽了,梯子也递到他脚下了。 他不说话,寒叶便顺着往下看了一眼:“那明月,你可有话要说?” “弟子已经言尽,寒叶长老真乃大智慧之人。”明月枝借坡下驴,并真心实意地恭维了一句。 “掌门,这事…”寒叶抬头看向了坐在首座的清虚掌门,明月枝勾结钟暝山少主这件事的确找不到真凭实据。 最有力的证据不过是炎天石上青山几人所见的一个吻,但也被当事人方才那番胆大妄为的动作推翻了。 她倒是聪明。 总的来说,这事靠谱证据一个没有,情理上又站不住脚。 但不管怎么样,议到最后还是得听一听掌门的意思。 清虚掌门喝了一口茶,正要开口说话时。 一个站在镜阳身后的弟子出列拱手行礼:“掌门、长老,弟子迟重锦有一事要禀,此事同样关乎弟子明月枝。”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个堂前正立的弟子吸引过去了。 这弟子面容白皙,气质文雅,眉眼柔和。一袭白衣加身,便平添了几分白衣秀士的雅韵,是修士里少见的书生相。 这一回,连南清骊都蹙起了眉,有些意外。 其他人心道今儿个真是热闹极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桩桩都冲着这位悬光仙尊的小弟子。 明月枝自然也听过迟重锦的名字,但她的活动范围大多在凌清峰、坤清峰与玉清谷,几乎没有踏足过朝清峰等地,与这人并不熟悉。 只知道他是镜阳座下的得意门生,与她同一年入门,是同期弟子里除了姜瑶音外修为最高的人。 明月枝吸了一口气,这位镜阳长老倒是难缠得很。 一把年纪,还要从她这等小辈身上找当年被她师父砸了的场子。 只是出来的这个人怎么这般眼熟。 以及,为何她看着他便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