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坍塌,乾坤殿失火,她怕有心之人会将这几件事情联系起来。 南清骊只好将这件事瞒了下来,同时叮嘱小满不要再跟任何人提起。 简而言之,这一个月,南清骊算是提心吊胆,忐忑不安极了。 就等着明月枝今日出阵后给她一个交代。 青山早领着人在旁守候,每次出阵的时候,都有一部分弟子力竭需要休息,也有一部分弟子急需要找地方突破。 他的工作就是领着人将这些弟子送往他们各自想要去的地方。 观礼台早就修好,这次还加了一层防护,就算观礼台塌下来前来围观的弟子也不会直接摔下来了。 从淬体阵里出来的人很少是容光焕发的,身上多少都挂了一点彩。 此次入阵之人加上明月枝,一共五十一人,有人欢欣雀跃,有人垂头丧气,更有人刚一出阵便被人抬走了。 玄微宗这一方面做得很到位,甚至还设立了专门的心理疏导机构,安抚从阵中出来的心灰意冷的弟子。 大家入阵前都有一定的心理准备,淬体阵也不是个百分百逆天改命的场所,因此面上倒是都还过得去,没出现什么哭天抢地抱怨天道不公的场景。 明月枝在人群里看见了柳玉跟花澜,柳玉大概是腹部受了点伤,一脸虚弱地靠在花澜身上。 青山师兄安排了一个弟子带着他们去休息,柳玉却不忿被花澜搂抱着,挣扎了好几次。后来不知是花澜恼了还是怎么着,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柳玉只好生无可恋地攀上她的肩膀,任由她将自己抱起来,又嫌弃丢人,干脆把脸埋在了花澜怀里。 路过明月枝身边的时候,花澜还笑着同她打了个招呼,柳玉只催促她快点走。 方清远算是这些人中鲜少的几个还充满活力与生机的人,连随路弟子也没有带,自己风风火火找了个地方去突破了。 其他人都知道方师兄这回怕是要有好消息了,不由得面露几分羡慕。 明月枝还想在人群中找找那个一身黑衣的人,却发现那人早就离开了。 看着不少一出阵便被人扶着或者抬着离去的弟子,在观礼台上围观的弟子反应不一。有天资优良者谓之何苦,也有天资中庸者跃跃欲试,还有天资逊莠者切目以待。 不过对明月枝,大家私下里又多了几分探究,还抱了些看热闹的心态。一是因为明月枝原本不在淬体的阵列中。 另一方面,他们也很想知道这个看起来安然无恙从阵中出来的仙尊亲徒是否有了突破的迹象。 更不用说,弟子里一直有着一群坚信明月枝一定能一鸣惊人的人,他们在私下还开了赌注,赌明月枝这一次能够突破筑基,只是目前赔率比较高。 南清骊走到明月枝身边,低声询问:“灵体有变化了吗?” 明月枝摇摇头,然后又轻轻点了点头,抿着唇回道:“说不上来,有可能。” 既然如此,那么便先算一算账吧,南清骊伸手去拽她。 岂料手刚搭上明月枝的肩膀,便见她眉头紧皱,“嘶”了一声。 南清骊直觉不好,将她宽大的衣袖捞起,入目是触目惊心的道道血痕。 皮肉翻卷开,露出里面粉色的肌理与白色的筋膜,衣料稍稍磨蹭就是一阵血水渗出,惊得南清骊手都抖了抖。 于是在围观弟子的惊呼声中,南清骊将明月枝用灵力一裹,便径直往凌清峰飞去了。 丰年小筑里,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放了一桌子,都是玄微宗最好的伤药。 菱纱晃动,不时有女子的抽气声传出。 南清骊本想摁住明月枝让她不要乱动,可是看了半天,没几块好肉,又只好随她了,药粉洋洋洒洒敷了她一身。 “这回可别想着再修炼了。” “要是命丢了,或者是落下病根了,那我也着实想不通你这么拼命是为了什么?” 南清骊“啪”地一声将最后一瓶药粉放在了桌上,她是真的气极了,又指着明月枝的脑袋与她说教了一通。 她原本还想兴师问罪,可现在看着这一身的伤,也只能放弃。 反正父亲也默认了,她还问个什么罪。 但这一身伤,灵体要是一点变化都没有,她只觉亏得慌。 可床上的人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南清骊都怀疑她的脑子是不是被雷劈坏了或者被火烧坏了。 “修炼场还有授业台,这一个月你都不要去了。” “先将身体养回来才是要紧事,也别去外面晃悠。” 免得哪个想找事的又往她面前挖苦,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