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明月枝抿了抿唇,禁不住红了脸:“前辈不是说这是被施了咒术的诅咒之物么?” 她心里虽然推测这玉佩应与上古残阵的压阵灵物有几分干系,但也不敢确定,毕竟被火球追了几日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东方既白拨弄了一下白玉佩:“的确没有人敢直接在神迹上施咒。” “这个阵法算不上神迹,这块玉佩却算得上。” 这言下之意便是那咒术只是施展在这阵法之上的,东方既白随手将这块他甫一入手便能聆听凤鸣凰啸的白玉佩扔进了明月枝手中。 见这人面上还是一派茫然,再度提点了一句:“至于咒术为何应在你身上,也许是因为你达到了什么条件,也许是因为时间。” 明月枝后知后觉,这条件大约是指她得到了这块白玉佩,也有可能那时她通过巽门的速度太快了?亦或者两者都有。 但为什么会设置这样的条件呢? 明月枝有些不解:“那这块玉佩怎么会留存在这里?” 她举了举手中的白玉佩细瞧,上面的纹路古朴简约,有荡气回肠之感。 但这个淬体阵既然是个复制品,那压阵的灵物也应当只是复制品才对,这里怎么会出现真正的上神遗物。 东方既白淡淡地道:“那就要去问千年前补全阵法的人了,好似也是你们玄微宗的。” 说完便接着下起那一盘还未下完的棋来。 半晌,见明月枝还愣在当场,不住地拿那白玉佩瞧,又问:“怎么想起要找它了?” 明月枝回道:“我想离开乾门。” 东方既白低低笑了一声:“这倒是稀奇。” 世人都好争风,他们这个年纪,若是有人能从乾门里出去,那便如冷水进了油锅,足够议论上好一阵子了。 他还以为像明月枝这样注重修为的人,会巴不得让人知晓她是从淬体阵中的乾门里出去的。 难不成这丫头还想扮猪吃老虎?可她实在不必扮。 她目前的状态… “嘶”的一声,明月枝正在研究如何找到另外一枚凤佩,可是一不留神,划伤了手上还没愈合的燎泡,燎泡里顿时冒出血柱来,将白玉佩糊得严严实实。 明月枝刚要拭去,凰佩突然发出一阵暖黄的光芒。 明月枝再次听到了一阵清音,似是凤鸣凰啸,昆山玉碎般令人惊艳不已。 这是她在巽门中听过的声音。 明月枝心中一动,赶紧往凰佩指引的方向走去。 随着凰佩在手中的热度不断上升,明月枝也在这一片五光十色的空间里找到了另一处完全不一样的小天地。 有草木,有花鸟,有苍穹,甚至有流水潺潺,她进入了一片生机勃勃的地方。 在这一番天地出现之时,东方既白摸上胸膛那一处已经沉寂许久的地方。 那里微微动了一下,很轻微,却久违。 明月枝继续跟随着暖芒的指示往东前行,直到她看到了两棵树。 每一棵都很高大,至少五个人合抱才能抱拢。 不过已经枯死了。 以相依相偎的姿态生长在这里,又死亡在这里,像极了恋人的姿态。 两棵树中央有一块碧玉碑,上面刻着的字已经模糊不清了,只剩下淡淡的痕迹。 岁月悠长漫久,明月枝看着已经风化得只剩下淡淡白痕的玉碑,隐约觉得这应该不只是千年的迹象。 只剩下一尺宽的玉碑上有一方水镜,水镜清明,照出明月枝的身影,还有远远跟在后面的东方既白。 而水镜里,放置着另一块正在闪着暖芒的白玉佩。 明月枝走近一看,发现这玉佩上所雕琢的神鸟有冠,尾为三尾,这是凤佩。 玉佩泛着淡淡的莹光,与她手上的这一块如出一辙。 她比对了一下,正好相配,但她却没有马上将手中的凰佩放进水镜之中。 上古时期与现在不同,常以凤凰二鸟拟作阴阳,而阴阳即为天地。 凤为阳,凰为阴,阳为天,阴作地。 修仙界的弟子学习阵法的时候,多多少少都曾用阵法戏耍过自己的同伴,连明月枝自己,也曾给师姐南清骊设过阵,虽然很快就被破了。 一般人破阵都是生破,即直接将阵眼生破开来,这需要一定的实力,最开始的巽门明月枝一行人就是这么做的。 还有一种方法,便是找到阵法中的逻辑,顺应逻辑走出来,这需要很高的阵法造诣,还要能摸清设阵之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