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御峰,甘愿为邪祟当牛做马。 “刘家村的人是你绑来的?”明月枝直截了当,脚上的力度加大,已经能听见骨头的咔嚓声。 二麻子眼珠子骨碌乱转,却还想狡辩:“姑奶奶,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见这人嘴硬,明月枝失了耐心,流光的剑鞘一砸,直接折了这软脚虾的一只手:“你还有没有动过其他人?” 二麻子惨叫一声,再不敢糊弄明月枝,只抱着折了的手一通摇头:“没有了没有了,真的没有。” 说起这件事来,二麻子就觉得晦气。 他以为自己是多了一个艳遇的机会,那可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富家太太。 虽说年纪要比他大上一些,但保养得极好。 他从不知晓有朝一日他也能与这样的女人沾上几分关系,说什么要替池家找个好生儿子好拿捏的漂亮小妾,又说与老爷的情分淡了,可与他甚是投缘。 给了他私宅的钥匙,承诺以后会扶持他,像她当年扶持池御峰一样。 他听了这些话,心里当即软成一摊泥。如果不是当年君生他未生,说不得如今在池府当家做主的就是他了。 他正做着以后飞黄腾达与女人双宿双栖的美梦。 谁知道昨夜里他照旧趁着她不大过来宅子,打算在那小妮子身上偷香窃玉时,却遇见一只鬼一样的巨兽滚进了据说只有他跟她才有钥匙的宅子。 他当即吓得三魂六魄都散了,连滚带爬跑出了那座宅子,躲到天亮胆子大些才敢回来看看。 结果一回来就听见街上好多人说花楼里闹了鬼,凭空多出一座宅子。 他才知道自己怕是遭鬼迷了心窍。 正要溜之大吉,又被明月枝抓住了。 二麻子哭着求饶:“姑奶奶,你放过我,我不知道那是个什么玩意,我也是被骗了啊。” “那可是鬼,是她迷惑我的。” 可明月枝哪能这么轻易放过他。这欺软怕硬的软脚虾绑走别人的时候可没有迟疑过,打人的时候也不曾迟疑过,侮辱人的时候更不曾迟疑。 那么清晰的计划,甚至贼喊捉贼地将事情推到已经作了鬼的万锦绣头上。 如果不是被她抓住了,他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他现在哭得眼泪鼻涕糊成一团,也只是在哭自己怎么就被人抓住了,在哭他不能为虎作伥谋害更多的女子,而不是在向被他祸害的姑娘忏悔。 明月枝眸光一沉,流光便出了鞘。 她有些可惜,这是闹市,实在是不好下手。 但没关系,她自有办法将其带到他应该去的地方。 二麻子又一次感受到了自己头顶上传来的凉意,率先哭着嚷道:“要杀人了…要杀人了。”叫喊声比杀猪声都大,引得过路行人纷纷侧目。 明月枝抬脚踢向二麻子的下巴,将他那张还在大喊大叫的嘴合上了。 那张厚颜无耻的大脸瞬间肿得跟猪头一样,鼻子下面两行血,不堪直视。 早在明月枝将人踩在船舷之上时,便有人注意到了。 吃瓜看热闹,人之天性。 这会子见情况似乎不对劲,一些人眼疾脚快跑去找巡街官兵。 白水城是个富庶的大城,街上日日都有官兵巡逻。 围观的群众多了起来,对着明月枝两人指指点点。 “求求大家,帮我报个官。”二麻子吃痛,口齿不清地向周围的人扮可怜。 一个手里拿剑的姑娘,一个口吐鲜血的男子,这架势说不准一不小心就会弄出人命来。 人群渐渐围了上来,有几个大胆的甚至伸手拉明月枝的肩膀,又有人劝说明月枝别冲动,有事好好商量,再不行先去官府。 明月枝有顾忌,又在众人的包围推搡下一时失防,便叫这二麻子眼疾手快从船上溜进了水里。 明月枝看着很快就要游到对岸的人,袖下无风自动,已经凝出一团灵力。她刚刚将手抬起,手腕便叫一只温暖的手掌扣住了。 明月枝转头看向来人,那双秋水眸早已失去镇定自若的模样,还没有消去的怒意迸在眸下,如同冰川下等待爆发的活火山。 她的鼻息沉重,手腕微微发抖,仿佛用了极大的力气才压制住心中翻涌的情绪。 昨夜重伤之时,都未见她这般失态过。 东方既白面色一凛,忙将明月枝从人群中隔开。 他身量很高,姿容气度本就高不可攀,此时心绪不佳便更显得寒气逼人。 轻轻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