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小胖子童桦吗?” “记得。”她在往后看,而周翊然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离开过她。 “我上一年级的时候,每天送我上学,放学时就来学校门口等我。就站在你现在站的位置。” 周翊然握住她的手,放入大衣口袋里,两人缓步走回去,“晚晚,你对一个小孩这么念念不忘,小心我会吃醋。” “哈哈哈……”晏晚儿仰头大笑,“周老师,六七岁孩子的醋,你也吃啊。” “当时他是六七岁,但现在,他应该二十六岁了吧。” 晏晚儿没想到周老师的醋吃得这么清新脱俗,“你是害怕我喜欢二十六岁的童桦?” “嗯。”周翊然直言不讳。 “……”晏晚儿一整个大无语,“周老师,你会不会想多了?” 周翊然斩钉截铁,“不好。” “好吧。”晏晚儿缩紧了身体,靠近他,“那我实话实说了吧,我不喜欢二十六岁的童桦。” 周翊然:“……” 这个话怎么这么不好听? 深冬时节,没有月亮,更没有星星,两人踩着薄薄的夜色回去。 “你说我爸奇不奇怪,他说他觉得你好面熟。”路过一段低矮围墙,墙内的绿植枝丫伸出来,晏晚儿轻跳一下,摘了一片叶子下来。 暗色中,她没看到周翊然蹙了蹙眉头,“为什么这么说?” “就是啊,”晏晚儿拿叶子刮他的脸,“所以才说老晏很奇怪。” “也有可能,我们其实很早很早以前就认识过了。” 晏晚儿断然否定道,“不可能,我爸这辈子都没去过上海,怎么可能认识你?也许是,老晏很满意你,故意跟你套近乎吧。”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也不再拿绿叶捉弄周翊然。 两人无言地走过那段围墙后,晏晚儿壮起胆子问,“周老师,你对我们家有没有失望?” “没有。”周翊然回得没有一点的犹豫,“怎么会这么认为?” 从小到大,她就知道自己家家境一般,但她从来没有为此自卑过,周翊然是例外。 “就是,我们家比你想象中的落魄。” 周翊然笑了笑,“我找的是女朋友,是要相伴一生的人,我只知道她喜欢我,愿意和我在一起,这些就足够了,别的全都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 “周老师啊,希望以后你还能这么豪横。”晏晚儿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不用希望,我还能比这更豪横。”周翊然抿着嘴笑。 晏晚儿心头一热,拉住他的衣领,踮起脚亲在他的下巴处,“周老师,谢谢你。” 两人又在寒风中信步了半个小时才到家,老晏早已把一锅香软的米粥熬得透亮,“赶紧去洗个手,喝点粥去去寒。我还做了一点锅贴,等着。” “我跟你说,我爸做的锅贴,比外面卖的都好吃。我小时候就经常吵着要吃,可惜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吃到。” 周翊然的双手正打着泡沫,晏晚儿挤了进来,非要跟他一块儿洗手,他只好往侧面挪出半个身位给她,“我知道。” 那时,晏晚儿还不太明白周翊然说的“我知道”这三个字的真正含义,只当他是在客套。 用过晚餐,这一趟见家长之行算是到了尾声。 临走之前,老晏拉着周翊然进了自己的房间,具体说了什么,晏晚儿是不得而知。上车后,她想从周翊然嘴里撬出话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奈何周老师的嘴犹如上了锁,一星半点都没透露,只说是两个男人之间的承诺,她不便相知。 晏晚儿:“……” 两人处于半同居状态,更多的时候晏晚儿留在2603室。而周翊然为了挽留人,也是使出浑身解数。就在几天前,他把唯一的一间小书房改了,改成一间简陋的舞房。这房间给谁用的,不言而喻。 回到颐景园,晏晚儿打着消食的旗号,换了运动服,去小房间里练舞。 周翊然洗了澡,刚想坐下来回复工作上的邮件,远在上海的颜女士按捺不住,打来电话。 “第一次上门,你没有给我们老周家丢人吧。” 周翊然面前摆着打开的笔记本电脑,手边还搁着一杯刚充好的咖啡,“应该没有。” “你有没有充分表现出,只要亲家您把女儿交给我,完全可以放一百个心?” 周翊然想了想,保守回答,“表现应该是有表现出来,但充不充分就不知道了。” “你这孩子,办事也太不利索了。”颜女士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