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小安什么都没问到,心急如焚又只能束手无策地等在浴室外,隔着玻璃门他往里面喊,“晏小晚,你不会是在里面做傻事吧。” 虽然他知道这种概率很低,他认识的晏小晚,没什么大本事,唯一的优点就是天生乐观,能扛事,但以防万一,他还是每隔两分钟就喊门,只不过都没人回应他。 在他掐着时间再一次砸门时,另一边的房门被人砸响了。 “晚晚,晚晚,你在家吗?你开开门,我有话要对你说。晚晚,晚晚。” 听这声音,毛小安心下了然,敢情冤亲债主自投罗网来了。 他气势汹汹地走过去,打开门,还没骂人他就先被人吓了一跳。 眼前的周翊然也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从头发丝到脚指头,估计没有一处地方是干的。 “晚晚呢,她到家了吗?” 毛小安手臂撑着,拦在周翊然面前,“她在里面洗澡呢,有事你直接跟我说吧,我传达给她。” “不是,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她说,你让我进去,我亲口跟她讲。” 毛小安用轻飘飘的眼神往他身上一打量,那意思不言而喻,“还是先回去换一下衣服吧。” 周翊然看懂他的意思,退而求其次道,“那我不进去,我就在这里等她。” “啧,”毛小安烦躁地龇嘴,“说,你是不是欺负她了?” 毛小安还没见过这么狼狈的周翊然,不仅仅是他被淋得跟落汤鸡一样,还因为他满脸的焦灼与紧张。 “晚晚说什么了?”周翊然举目看着毛小安,眉眼湿润,连嘴唇上都覆着一层水渍,看起来又可怜又无辜。 他顾不上自己身上湿透的衣物,哪怕他的家就在一墙之隔,只关心的是晏晚儿。 还没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毛小安也不敢妄教训人,“什么都没说,但人也没好到哪里去。” “是我的错,都怪我。”周翊然喃喃自语。 毛小安见机套话,“你把她怎么着了?你别以为她是好欺负的,我还在这,没死呢。” 不知道是不是被冷雨冻过,周翊然的嘴唇苍白,张张合合了几次都没说出话来。 “说来话长,我等晚晚洗完出来,我会跟她坦白所有的事,可以吗?” 毛小安摁在门框上,“行,那你先回去换身衣服吧。” 周翊然眼神顿时慌了,毛小安头大,“她住在这里,还怕她跑了?” “哦,那行,那我先回去换衣服,很快的,很快。”周翊然急急地往回走,刚走到自家门口又不放心地掉转回头,“你跟晚晚说,我很快就换好衣服,麻烦她给我一点时间。” 毛小安点点头,允许了。 他关上门,又转回身看紧闭的玻璃门,叹了一口气。 这恋爱真的是有毒。 谈什么恋爱,单身不香吗?真的是。 “大小姐,小祖宗,大佬,你洗好了没啊,倒是吭个声啊。”毛小安听到浴室里有动静,懒洋洋地站在门外往里喊,“周翊然刚刚来了,说有话要跟你讲,你看怎么处理……” 话音还没落,玻璃门猛地开了,乳白色的雾气夹着沐浴乳的香气一股脑往外飘,晏晚儿就站在其中,“你刚才说谁来了?” “你想谁来?”毛小安抱着胸,皇帝急太监不急的架势,模样悠哉。 晏晚儿就像是被人拔掉气门芯一样,有气无力,“没有想谁来。” 毛小安见状,不再捉弄她,如实相告,“是隔壁的,本来要坚持等你出来,我让他先回去换衣服。” 他还不忘埋汰,“你们这些人真会玩,是不是下雨天不把自己淋湿,这恋爱谈起来就没有气氛?” “他也被雨淋了?”晏晚儿马上抓住重点。 毛小安耷拉下眼皮,“心疼了?跟你差不多吧。” 晏晚儿咬着下嘴唇,“你别拿我开涮了,我现在脑子好乱,我不知道……” 她的话还没说完,房门就砰砰砰响了。 来敲门的除了周翊然,不可能有第二个人。一想到此,晏晚儿犹如受惊的兔子,忐忑不安地看向那扇门。 “要给这小子开门么?”毛小安用下巴指了指门。 总要说清楚,躲不是办法。 晏晚儿回了回神,说道,“我去。” 走到门口,她犹豫了,回头看到毛小安正在用看好戏的眼神看着这边,“是不是不敢开?不敢我来。” 晏晚儿把气撒在毛小安身上,百年难遇地给了他一个国际友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