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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山栖谷,无惧悲欢(3 / 4)

> 可纪元徽终究是蜉蝣撼树,不自量力,卫道面不改色地旋身一掌,重重打在他胸膛之上。

纪元徽只觉得肋骨尽折,无力地跌在了地上,卫道适时一脚踩在他胸骨正中央,再不给他翻身的机会,喘息的余地。

冯芊芊登时爬起身,笑盈盈地赶来:“相公果真威武无匹,不愧是我的好相公。”

柳云失魂落魄地奔来跪在了地上,眼前如起雾一般什么也看不分明,只看到他模糊的身影和满脸的血色:“纪元徽…纪元徽…”

卫道使力踩了两踩,方才收回脚。

冯芊芊一把将柳云提溜起来,继而蹬起足尖踢向她下腹,角度极其刁钻,用心极其歹毒。

柳云被她摔在地上,吃痛地捂住腹部,瞬息间汗如雨下,隐隐发颤。可为免纪元徽悬心,她虽忍不住地张口,脸皱成一团,却紧咬牙关,绝不喊出声来。

冯芊芊倍感得意,却还嫌不够痛快,竟是一脚接一脚地踹去,非要她痛呼出声不可。

“你方才的劲头哪儿去了?怎不端你那朱雀门少主之妻的架子了?可真是笑掉人大牙。”说着便哈哈大笑了几声,再道,“贱人就是贱人,瞧瞧你这忍气吞声的样子,怎么,都不敢叫唤两声?你是有多贱骨头啊,啊?哈哈哈哈…”

冯芊芊眼里闪烁着怨毒的光,有如生长在沼泽底下的蛆虫冒出头来。她捧腹笑过之后直起身,纤细的腰肢一扭,上半身公然地靠在了卫道肩上。

“相公,这贱人方才对我又打又骂,我几时受过这样的气?要不挑断她手筋脚筋,再割了她的舌头,给她卖到烟花楼里?只是不知那烟花楼肯不肯收她。”

柳云愤恨地盯着她,真想不出这样一个生来貌美且自小养尊处优的女子,为何能如此恶毒。

卫道在冯芊芊腰下捏了一把,强压错乱的内息,瞥了柳云一眼,再望向纪元徽道:“你这身功夫广而不精,杂而不纯,便是再上等的武学心法,也成了糟粕渣滓,百无一用。”

方才冯芊芊对柳云百般羞辱兼之威胁恐吓,柳云都可以忍,只当是老鸹嘎嘎乱叫罢了,可卫道诋毁纪元徽,她就忍不了。

柳云挣扎着撑起身来,冷笑道:“真是驼子翻筋头,你当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就算你比我们多活了几十年,也未见得就活明白了,被个泼妇牵着鼻子走,你倒真有脸点评别人。”

纪元徽原本对卫道所说感到心虚,更为当下的处境感到丢人和自责,却不想柳云如此偏私护短,落魄到这步田地还硬要为他争一口气。这是他从没有经受过的,原来这就叫做无条件的不问对错的偏心与爱护,这一刻他好似处在柳云身影的笼罩之下,感受到了无比的宽怀与安慰。

冯芊芊一把揪住柳云的头发,原本娇妍秀丽的五官扭曲得失去原形:“你说谁是泼妇?”

柳云只觉得头皮都要被她给扯走了,哪里还说得出来话。

卫道亦吹胡子瞪眼道:“小夜叉,你这张嘴合该被男人撕烂!”

冯芊芊嫌手酸便扬起另一只手大力地掴了她一巴掌,再狠狠一扔,柳云重回地面,再盯着她,仍旧是满眼的不屑与漠视。

冯芊芊顿时像被雷劈了一样,身心都充斥着怨毒与恼恨,立马抡胳膊捋袖子,再要出手时却被一人死死拽住。

纪元徽竟重新站起来了。

原来他已忍到极致,双目豁然赤红,本已消耗殆尽的力量好似在一瞬间重回体内,他一拍地面,竟借力站起,脸色虽惨白如雪,眼中却迸发出慑人的光耀,如同旭日自冰山下冉冉东升。

冯芊芊像丢了魂一般一动不动,卫道嫉心大起,立起手刃一个狠劈下去,纪元徽松手之前使力一扯。卫道这一狠劈恰好劈在冯芊芊手腕上,冯芊芊当即一声尖叫,险些痛到昏厥。

不得不说,她这一嗓子犹如公鸡打鸣,引来周遭不少怪笑声。

卫道手抖了一下,忙凑近慰问:“娘子,为夫不是有意的,你没事吧?”

冯芊芊又气又痛,只觉得这辈子受过的所有气全部加起来都不如今日来得多,痛得龇牙咧嘴,眼中含泪道:“你自己用了多大的劲儿自己不知道么,还好多问!有这功夫不如赶紧扒了这俩贱狗的皮给我出气!”

卫道连声应是,彼端纪元徽已扶了柳云起来,正满眼心疼地端详着她高高肿起的火辣辣的那半张脸。

“给脸不要脸,这是你们自找的!”

卫道火力全开,再不保留实力,向纪元徽与柳云奔袭而去。

对方来势汹汹,纪元徽却反而十足镇定,对柳云道:“云儿,我们一起。”

柳云不明所以,只见纪元徽绕过半圈去到她身后,携她之手共同对敌。

柳云从没有想过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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