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雇佣帮手。
降谷零猜测袭击慧子的人大概就属于那一类。
“我们发现了其中的问题。”降谷零在汇报时尽量克制愤怒,让自己的措辞不会影响上司的判断,“公安警察的信息很可能已经泄露,公安内部有人在贩卖这些信息。”
证据就是惨遭杀害的警员中,有两人一直在隐藏身份执行任务,并不在本部。而他们的信息却那么轻而易举地被暴露在一场荒唐而幼稚的游戏中,成为可供选择的猎物。
仅凭这些纨绔草包怎么做得到?
“你是说信息库...”
“是。”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既然已经有定论了,那么就去做吧。”
降谷零刚要应下,就听长官还有后话:“但是有言在先。”
“如果怀疑内部的某个人,更要谨慎。非必要的时候,我不会出面帮你。”
降谷零放下手机,站在斜阳落满窗台的角落里点点头:“我明白了。”调查自己人,向来是个费力不讨好的工作。理事官的顾虑他能理解。
自己从不结交应酬,就算真的波及到内部的高层,也不至于让内心如此不安才对。
可是,他却总有一种什么即将来临的感觉。
当天中午,降谷零向下属们透露了自己的计划。
“所以降谷先生要混进游戏参与者里?”
“嗯,利因布的资料正好可以使用一下。”
“我能一起去吗?”薄荷酒兴奋地站起。
“不行。”
这是降谷零今天第一次与薄荷酒说话。事实上,昨晚的事情,他并不打算轻易揭过。
这不是简单的说教可以解决的问题,他希望薄荷酒能自己想明白生命到底意味着什么。在他意识到错误之前,自己大概会一直保持着这个态度。
“可是我……”
“没有可是,你留在本部,这几天不要惹事。”
“好吧。”
薄荷酒重新坐下,闷闷不乐地支着下巴,露出一截白嫩纤瘦的手腕来。
众人无声地观察着两人之间发生的变化。降谷零离开后风见拉了张椅子坐过来,暗戳戳地问薄荷酒:“你和降谷先生吵架了?”
“算是吧。”薄荷酒动了动眼珠,“在某些观点上产生了点小分歧。”
“咳——”风见裕也干咳了一声,可青年杀手却并没有意识到危机。
“不过呢,降谷君那么喜欢我,不会气太久的。没准下午就好啦。”
“你就这么有信心?”耳边突然传来降谷零的声音。
“零你不是走了吗?”薄荷酒讪笑。
“的确,不过我突然想起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还是找人看着你更稳妥一些。”
薄荷酒在办公室环视了一圈,然后抓住近在咫尺的风见裕也:“我可以和风见前辈一起啊,我们配合挺默契的,是吧风见前辈!”
“我……”被薄荷酒这么一搂,风见感觉一整年的鸡皮疙瘩都透支了,“其实我......”
降谷零瞥了眼风见:“风见看不住你,别难为他了。”
风见松了口气,暗自感激上司的善解人意。
“要不降谷君就让我陪你一起去卧底吧,我很好用的。”
“不需要,人我已经找到了,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就由他来监管你。”
“嗯……?”青年杀手见事情已经没得商量了,认命地问,“他和降谷君一样好看吗?”
“很凶,脾气很坏,喜欢骂人,所以你不要惹他。”降谷零概括的言简意赅。
“什么?”
会骂人的警察最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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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你认真的?”景光惊讶地问。
降谷零回头,对上诸伏景光那双温润的眸子。
“有什么问题吗?景。”
“按照你的性子,如果抽不出时间监管,不是会把人干脆都在羁押区再关几天吗?”
车子平稳地停下,降谷零开车门的手忽然一松,抬头看向幼驯染:“原来你印象中的我是这么的不通情理啊。”
“零,我和你说过的吧。你工作中和生活中完全两个人,有时真的蛮可怕的……”诸伏摇摇头,直到今天也想不透幼驯染到底是怎么长成现在这样的。
“如果你变得通情理了,就说明薄荷酒的问题不是存粹的工作上的问题。”景光说的理所当然。
“大概是因为我有照顾他的义务。”
“是吗?”诸伏景光的话里并没有多少相信。
不过毕竟是零的托付,无论他说不说实话,自己都得完成任务才是。
想罢,诸伏景光已经做好了完备的表情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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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视。
长达十秒的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