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祸乱太清逐师门,风言已坐魔圣主 “怎么了?你这么大了,怎么说话还跟个小孩子似的。” “小七娘子,你不喜欢我了么?” “没有。我最疼爱的就是你。” “可你说话的口气明明是个娘亲样,一点儿都不似个娘子。还替那个臭玉面王说好话。哼。” “糖糖,不能无礼。” “我又不是人,我要那么多礼数做什么。” “糖糖,你为何这么讨厌玉面王呢?” 糖糖颇为难又气愤的想着,道:“他差点儿拐走我的娘亲。我的娘亲是属于糖糖和爹爹的。” “他怎么差点儿拐走你娘亲了?”没想到,糖糖这孩子竟如此偏执。 “唉呀!”糖糖气的跺脚,半响鼓着嘴道:“就是,就是,那时我还在我娘亲的肚子里,我自小就知道我娘亲心里想的事。” 玄七不禁讶异,是传说中的母子连心?亦或说是小鱼儿血脉的原因?还是妖王一脉的血统?竟让他一个小小的胚胎便有这等神识。 “他就是个坏人,要拐走我娘亲。” “糖糖?” 糖糖撇撇嘴,极不情愿的说道:“娘亲心里说过,生下我后便要抛弃我和爹爹,甘心随着玉面王去周游六界玩赏四域五服。” 听闻这般的玄七是再也走不动一步了...... 玉面王? 她的前世真的有对玉面王说过这样的话? 那么她是深爱着玉面王?亦或是玉面王深爱着她?他们要游山玩水一辈子? 那么糖糖呢? 那么糖糖的爹爹呢? 他们?她对糖糖的爹爹是何种感情呢? 他们仿佛组合成一块巨大的石头紧紧的压住她的心口,令她对前世又看不透了...... 走了差不多有十多天终于进入蜀国的地界,便是蜀国的明威城。 刚踏入明威城的地界,便有一队战马从玄七面前疾驰而过,扬起的尘土直呛的糖糖深深沉入罐底,十六兽亦觉得呛的难受便自个儿一松嘴滑入了玄七的衣襟里去了。 玄七装作应对这个场景时该有的样子,急忙跑开用手掩住口鼻不停咳嗽。 谁知那队人马已扬长而去,尘土还未沉下便又疾驰回来,又是一阵尘土漫天...... 玄七不住的咳嗽,眼角里瞧着这队人马已立住不再动了。自尘土中走来一个英俊潇洒身穿戎装的少将军,一个大红色的披风在尘土中飞飞扬扬,威武极了...... 玄七正诧异间,那少将军已经近前,瞪着一双炯炯亦不可置信的眼眸望着玄七道:“蝶无花,是你么?” 此刻换做玄七惊讶了,眼前这人怎么知道她去太清山之前的名字叫蝶无花?但她不记得有见过他,她又仔细望了望眼前这人,不由得更加肯定,她从未见过眼前这人。 “你怎么还跟五年前一个样子,这就不长了?”那人说笑着便拉玄七要走。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我从未见过你的。” “又说胡话。是不是又犯病了。” 玄七摇摇头,无奈那人的力道太大了,扯不过他,心里不由的唏嘘,喝过糖糖的血水后她这期间再未犯过病。 “与我同乘一骑吧。”还未等玄七说话,那人便一把将玄七抱上了一匹白色的骏马,玄七赶紧将糖糖护在胸前,那人亦翻身上马,玄七不禁诧异,我跟这个人很熟么?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那人一挥鞭,白色骏马长嘶一声似是不愿的样子原地打了几个转,那人眉头一皱不由的威严得让人打颤,又是啪啪两鞭抽在白色骏马身上。那马极不情愿还是驮着他俩往前而去,只是任凭那人再怎么鞭策那匹骏马它亦跑不出原先的速度。 玄七心有愧疚道:“要不我下来吧。我还要赶路呢。” 那人充耳不闻,只管盛着怒气不停的鞭策□□的骏马,羞的玄七又愧又心疼,还好,过了不多片刻,他们便停下了,玄七连忙下了马一瞧乃是一处军营。 “把这匹马给本少将杀了。” 玄七一听,急忙上前道:“不关它的事,是我!是我太沉了。” 那人好笑的瞧了瞧玄七,道:“你早前可不这样怜惜马匹的啊?五年没见,个儿没长,脾性倒变了?” “我有过这样么?”玄七不禁诧异,这人怎么总是提以前以前的啊?她真的认识眼前这人么? “怎么没有。从蜀国到风国,沿途的驿站见了你就跟见了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