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真真看不惯。 胡乱抹了抹嘴,夜哲拎着帕子有纹饰的一角,惊奇道:“你绣的一双肥鸭子可真好看,滚圆肥嫩中又不失憨态可掬,怪好吃的样子。” 话一出口,对面的人静默一瞬,攥着扇柄的手收紧,面色似有不虞,他忖着是不是她曲解了意思,解释道:“我是说绣的很好看,活灵活现,你也知道我是个嘴馋的人,看到某些事物便第一时间联想到吃食上,莫怪啊。” 孰知,对方投来更凌厉的眼刀子,剜得他战战兢兢的瑟缩起来,想着哪句又开罪了她…… “你口中有怪好吃样子的肥鸭子是鸳鸯。” “哦,怪不得是一双……其实,你绣的鸳鸯一点也不像肥鸭子。” 楚黛脸色稍微缓和。 “像肥鹅!”夜哲兴冲冲补道;“你绣得鸳鸯的颈子和鹅的颈子一般长。” 楚黛怫然作色,咬牙道:“闭嘴,继续吃你的糕点!” 他如果再敢多讲一句,自己定会命影卫宰了他。 唉,女人的心思同山中的天气一样难测。 待抵达目的地,夜哲临下马车前暗暗顺来几块糕揣进袖子,他定睛端详着眼前独具特色的竹楼,乐不可支地指着兰陵酒坊的大门。 “难怪你带着三坛子酒,原是践诺送来给荆娘的。” 楚黛面色无澜,路过他身畔嘴角一勾:“呵,坐了许久马车依旧神采奕奕倒是难得。” 夜哲一怔,“嗳,对啊!我不恶心想呕吐哩!” 他才后知后觉自己晕车的毛病完全好了,高兴地合不拢嘴,拉着车夫手舞足蹈,中年车夫也跟着笑,突然哎哟一声,“夜护卫慢点,我的胳膊哟!” “嘿嘿,不好意思,我给你揉揉。” 冰嫣觑向娘子顿足回望夜护卫的眼神,生出疑惑,怎么感觉像吃了蜜糖似,甜得叫人牙疼呢? 她摇摇头,必是眼花生了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