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分明记得,男人这种东西,不喜欢也可以儿孙满堂的吧? 今夜是睡不了了,江焉把同德福解释一遍的,不紧不慢又同苏清机解释了一遍。苏清机比德福聪明得多,即使不了解他那十年,也飞快理解了他的意思。 “那陛下是何打算呢?”他问。 江焉要是想得出来打算,今夜还为什么难。 “朕之过错,自不能让皇后承担后果,朕对她不住,也觉得她不该留在宫中,可朕既不能废后,又找不到由头还她自由。” 苏清机倒有了答案,只是这个答案在皇室用不得。生在帝王家,踏进宫门,本就有许多的不由己。 她默了半晌,默默摸出一个甜杏,“陛下吃一个?” 江焉满脸一言难尽,没主意也就算了,他都陷到这个处境,这人还有心情叫他吃杏? 他探手接过来,尝了一口,瞪苏清机,“谁种的,这样甜。” “臣冤枉啊,臣早说了是甜杏……陛下保重龙体,臣回家了!” 雍和殿戛然沉寂下来。 江焉瞥眼手中甜杏,不紧不慢将它吃完了,托它和它主子的福,现在他起码不至于烦心难寐。 若它主子是个女儿家,哪里还有这些麻烦事。 江焉微顿,轻嗤。还未睡着,竟然就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