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淡淡。 虔意见家仆捧着各式各样的果品箱奁站在一旁,又看看正端坐在上首面无表情的人,心中忽然有了计较。她笑吟吟地起身,一改刚才霜眉冷目,反倒变得十分温存起来。虔意柔声道,“公爷,旁的不提,这玫瑰酒可是潍州顶有名的。放久了没有新鲜的好,不如请公爷饮一盅,我们心意尽到了,就不叨扰了。” 这话正合他心意,宣国公爽快地说好,三多会意,接过郗三娘子手中捧着的玫瑰酒,给座上之人斟了一杯。他牵袖一口饮尽,干脆利落,面不改色,十分优雅地接过巾帕掖了掖嘴角,眉头都不皱,吩咐家仆,“替我送客。” 三多迎人进来,复又送人出去,前前后后不到半个时辰。见他们的身影远得看不见了,才苦着脸火急火燎地让小厮们取新衣服来。 却见衣裳背后早已破了一个大洞,刚好在两股的位置,随着他起身,“嘶拉”一声,被椅子边角缝绊住的宽袍霍然贯裂开一个大口子,简直像开裆裤,与它主人八风不动的神色相对照,显得滑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