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图姆立刻将这段时间杏子的反常联系在一起。 他这才知道,杏子为了他在做这么危险的事。 原来她每一次温声顺从自己的时候,内心是这么痛苦……。 那天在林间,杏子滚烫的热泪,终于在这一刻滴落,碎裂迸溅,无声无息。 亚图姆的心像被狠狠撕扯,他怒不可遏抓起马利克的衣领。 “你为什么现在才说!” 马利克也很内疚。“我以为你……。”他哽着说不下去。 游戏清楚,杏子想隐瞒的没人可以知道,他赶紧拉开暴怒的男人。“别这样,亚图姆!” 法老王闭了闭眼,松开了马利克。“你们不知道,亚特兰蒂斯的神力体系非常强大。” 上一次看过纪录片以后,他也去了解过古埃及对亚特兰蒂斯的记录,结合他前世的记忆,几乎都可以推断出古国灭亡的原因——它被自己强大的神力反噬。 “所以神殿非常危险,它保护神器不被外人觊觎,没有被神选中的人,进去只有一种结局。” 马利克和游戏震惊的看着他。 “那就是死。” 一时间,窒息的安静在屋内蔓延。 角落里杏子的小行李箱,孤零零的站着。 里面放着的都是法老王的物品,除此之外,还有那装满银饰的木盒。 承载着那么多年一点一滴沉重的思念。 亚图姆撇开目光,一种难言的酸楚,让他又暴躁起来。 “我要去找她。” 马利克拉住他,让他冷静下来。“我有地图,但是准备船只,向军方申请,都需要时间。” “你们好好休息,我去准备,明早动身。” …… 漆黑的海上,一艘老旧的木制船在海上摇曳,看着像落后国家的货船,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半梦半醒间,杏子觉得自己像在水上沉浮,随着波浪摇晃着。 她能感觉到自己躺在地上,还闻到了木头腐朽的味道,只是怎么也醒不过来,像梦魇住了。 就在她的潜意识还在游离着逃不出去时,身上猛地传来重压,一阵钝痛让她清醒过来。 她试着动了动,发现她被反手绑住,嘴上贴着胶布,肚子上的人形重物压得她喘不过气。 黑暗的空间缓缓摇晃,她环顾四周,只有高处有一轮小舷窗,窗外是缀满星星的夜空。 风声涛声,裹挟着海水咸湿的味道,吹了进来。 借着漏进的星光,她勉强看清,四周堆放着杂物,应该是船的货舱里。她身上压着的应该确实是个人,同样手被反绑,嘴被胶布贴着,只能朝着她呜呜出声。 杏子调整着姿势,用被反绑的手,摸索着撕掉了他脸上的胶带。 “我是李之。”他压着声音自报家门。 是李? 男人如法炮制,转过身想帮杏子撕掉胶布,同时简短的阐明他们目前的状况。 “外面有人看着,声音轻一点。” 他手受伤了,颤抖着撕了几次也使不上劲。杏子舔湿胶布,尽量降低粘性。 “我听到他们要把我们在公海杀了,现在应该已经到了,我们得赶紧想办法自救!” 杏子想着果然如此,日本现在军事管制的特别严,雇佣兵也不会轻易动手,要到公海上行凶,逃脱法律。 胶带被撕开的一瞬,杏子忙问。“黑泽老师呢。” “他没事,就在那边,你放心。” 杏子顺着他声音的反方向看去,果然角落里还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倒在地上。 她挪了过去,忙乱间手被尖锐的玻璃罩子划了一下,杏子也顾不上,她探了探黑泽的鼻息,没什么问题。 “他们不知道给黑泽所长注射了什么,一直在昏迷,我又怎么都叫不醒你,只能撞你身上……抱歉。” 心下稍松的杏子想,李现在这种情况还道歉,真是礼貌的过头。 为了自救,她脑筋迅速转动起来。 看外面漆黑带着深蓝的天色,应该是凌晨,杂乱的货舱里可能有帮助他们脱困的东西,但是太黑了完全看不清,但再拖一会天亮恐怕就要被喂鱼了。 杏子想到刚才的玻璃罩子,又探过去,小心的摸了起来。 是一个破了的煤油灯,勉强还能用。 她本来想用玻璃罩的碎片把绳子割开,但是绳子太粗,他和李相互试过,手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