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一般骄横跋扈也有心无力罢了。 季瑛说：“伴读只是个名头，圣上只是想要替荣庆公主寻个玩伴罢了。据说钟贵妃有孕在身，即将生产。无暇顾及荣庆公主，这才想出了伴读的主意。” “若只是玩伴的话，倒也无妨。”谢九珠心疼季莲实没了婚事又坏了名声。若莲实能去做荣庆公主的伴读，也是一件好事。 季瑛也正有此意，钟贵妃如今圣宠正眷，势头如日中天。有如当年的崔废后一般，甚至有过之而不及。 而钟贵妃比起当年的崔废后势头更烈。 听说太医已经诊出钟贵妃腹中乃是个男胎。以圣上对她的宠爱，将此子立为太子也不无可能。 而皇后一派的二皇子虽已成年又如何，他不得宠爱，如今还不曾分府出宫。 而季福玉即便是皇子侧妃又如何。皇帝如今正值盛年，往后的事现在说还太早了。 而季家也不稀罕什么皇子妃。有什么比得上从龙之功呢。 “既然你我看法一致，到时候就让三娘、五娘姐妹两个一块儿去试试吧。大哥那边若是合适，他家元娘也可以一试的。” 这种碰运气的事，自然是去的人越多越好。只是可惜了三娘，她如今有了婚约，失去了入选的资格。 不久宫中钟贵妃诞下一子，五皇子。 而玉京书院入试的日子也迫在眉睫。但三试的题目却令众人不明所以。 但大都却也愿意试试。众人不知，这三试不过是荣庆公主的戏言，赢者未必赢，输者未必输。公主不过是要在众人中挑一两个有趣顺眼之人作伴玩耍罢了。 但京中女眷们并不知道这一点，正拼着劲要一试高低。 当谢九珠告诉季莲实这个消息后，她也是跃跃欲试的。 和梦中一样，果然是有玉京书院收女学生一事。 季莲实又期待又害怕。若梦中一切都是真的，那…… 但季莲实眼下有一件很烦恼的事，那就是她读书不多。 幼时不懂事，吃不得苦，认了几个字后就嚷嚷哭闹不肯再学了。而祖母一贯宠爱她，也觉得女孩子不必多读书，就也依了去。谁料现在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就连季福金也比强得多。 季福金幼时也不爱读书，可陈氏手中有戒尺啊。 这回季福金虽不能应选，却也替季莲实出了几个主意。因为陈氏说了，福芝年纪大了，去了也不过走个过场，倒不如季莲实姐妹机会大些。 但这二人之后却又拌起了嘴闹得不欢而散。 “你这人不学无术也就罢了，就连笔墨丹青也是一窍不通。哼，在这儿陪你也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你连字都不识得几个，还去参加三试丢人现眼吗？” “分明是你不会教，才在这里大放厥词。你少在这里乌鸦嘴了！” 季莲实和福金吵来吵去，最后一齐丢下另外两个姐妹自顾自的跑走了。 季挽露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想叫住她们，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只能哀怯的留在原地，暗自垂泪。 她一点儿信心也没有。 爹爹娘亲是叫她去凑数的吗？ 福芝看在眼里并不发言，她看出来了，这五妹妹似乎是不识字的样子。 比三妹还不如呢！ 不应该啊。 福芝当然不会知道了。这挽露到了启蒙的年纪，家里谁也没想起来要叫她识字，连个女先生也没想起来要替她请一个。 大概是谢九珠和季瑛都以为这是对方应该考虑的事情吧。 而季挽露也不敢提，所以时至今日，谁也发现小女儿竟是个睁眼瞎子。 季挽露哭了一会儿，发现福芝还在旁边呢。 她哀凄凄的看向这个不熟悉的大堂姐，“大姐姐，你能不能……” “不能。” 福芝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她。虽然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可一定是件很麻烦的事。所以能不听就不要听她说下去了。 糟到了福芝的拒绝，季挽露愣了愣又低下头去，默默开始掉眼泪了。 等到回去之后，又看到母亲为姐姐莲实忙上忙下的准备入试的一切。季挽露想要凑过去又害怕。 最后除了看着她们其乐融融的样子，暗自垂泪以外，也没有什么别的法子。 应选的日子来得很快，季莲实终于盼到了这一天。 而谢九珠也累坏了，想着等今日过后，不管成不成也能松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