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海听说父亲被人打了,顾不上详细询问,母亲在电话里只是一个劲的哭,不管他怎么说,母亲梗咽难言,也说不清楚原委,只是哭着说,云海,你爸不行了! 他安抚好母亲,说我马上回来,然后挂断了电话。他想了想,先打了一通电话给乡政府的邵玉清,毕竟邵玉清下乡比他回家要快速得多。他也相信邵玉清能秉公办事。 邵玉清听说李德明被人打了,大吃一惊,说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有这种事情发生?他请李云海放心,他马上率人下村里。 李云海放下电话,找到林芝,说自己要马上回一趟家里。 林芝一问,是家里出了事,便道:“云海,我陪你一起回去。” 李云海道:“现在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你还是留在西州吧!” 林芝一定要跟着,说我已经是你们李家的媳妇了,家里有事,我理应参加。 李云海说那就一起回去。 他吩咐庄勇备车。 沈秀兰听说李云海出了事,跑过来询问,也想跟着去。 李云海说你就别去了,公司也需要人盯着。 他们也不回家收拾东西,直接上了车往回开。 两个小时后,李云海他们回到了石板村。 家里院子里挤满了人,乡里的干部和派出所的同志都到了,正在屋里处理事情。 李云海和林芝下了车,快步走进家里。 “妈!我爸呢?”李云海大喊一声。 张淑文看到大儿子,泣不成声的道:“你爸在里面躺着。村里的赤脚医生来过,给他包扎了伤口。” 李云海抢步进了卧室,看到父亲卧在床上,头上缠着厚厚的白纱布。 “爸!”李云海坐在床沿,握住了父亲的手。 李德明因为失血过多,头有些发晕,说话有气无力,看着的确很吓人,难怪张淑文刚才在电话里跟李云海说你爸快不行了。 “云海!”李德明喊了一声,埋怨的道,“一点小事,你妈又把你喊回来了!这女人家,婆婆妈妈的!” 李云海道:“爸,你感觉怎么样?” 李德明道:“头破了,流了些血,刚开始晕倒在地上,现在好多了。其实就是破了点头皮。铁匠一见打的人是我,马上就收了手,没下重手。不然我早就没了!” 李云海心想,打得头破血流,还当场击晕!这可不是一般的打法! 他走出来,看到邵玉清正和几个年轻人在交涉,便走上前,问母亲道:“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就打起来了呢?” 张淑文拉着儿子的手,说了事情的经过。 起因是村里的一块地基,李铁匠和张屠户两家邻居起了争执,请了李德明前去调节。 李德明翻出村里以前记录的文书,说村里有记录,这块地属于张屠户所有。 按理来说,村里文书如此记录,那其他人自然要归村支书调解,不能再滋事。但是李铁匠却不服气,说文书是错的,是村里秘书李明水吃了张屠户家的肉,所以乱写一气。这块地从老古辈起,就是他李铁匠家的。 李德明喊来李明水对质。 李明水说不可能出错。 李德明又请出村里最有名望的几个老人出来作证。 问题就在这里了,那几个老人,有的帮铁匠,有的帮屠户。 李德明说这些人老糊涂了,记不清楚,一切就以村里的文书记录为准,以后谁也不可以再闹事。 张屠夫分到了地,很是得意,耀武扬威的说了许多风凉话,骂李铁匠家不是人,想占他家的土地。他这句话,可把铁匠给气晕了! 李铁匠抄起一把锄头,打向张屠夫。 李德明怕打出人命来,上前劝阻,结果被李铁匠的锄头砸中了脑袋,当场晕厥。 铁匠和屠夫两家的矛盾还是没有得到调停,两家打成了一团。铁匠拿锄头把屠夫的左脚打伤了,屠夫用刀子把铁匠的右臂砍了一刀。 双方的儿女发生了激战,各有损伤。 几个村干部拼了老命才把这场架给劝下来。 邵玉清下来后,一直在调解铁匠和屠夫两家的矛盾。 李云海听了原由,不由得自责起来。 他当初让父亲当村支书,是为了给自家挣点面子,家里有人当官,哪怕只是芝麻绿豆大的官,也好办事不是? 谁知道却给父亲招来了这么大的祸事! 村干部不好当啊! 李云海很是后悔,早知道如此,就不该让父亲当这个村干部了! 以他赚到的钱,几辈子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