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海听了龚洁的话后,不由得大吃一惊。
没想到唐玉霞的行动这么快速!
他甚至法想象,唐玉霞为了挖出真相,还会使用什么样的手段?
见李云海吓到说不出话来,龚洁轻声一叹:“放心吧,傻瓜,我没有出卖你。”
李云海当然相信龚洁不会出卖自己,但他必须弄清楚,龚洁和唐玉霞之间说过什么话,否则他很容易在唐玉霞面前露馅。
还好龚洁是个聪明人,一接到唐玉霞这种非正常来电,便知道事情肯定不简单,所以说话极为谨慎,没有透露出任何对李云海不利的信息。
唐玉霞问龚洁,李云海在上海这么多天,住在哪里?跟谁在一起?
龚洁回答说李云海住在酒店,每天都在外面调研,要么就是视察分公司的工作,又说自己天天在公司上班,又只是一个分公司的副总,不可能管,也管不了李总的事情。
她的回答天衣无缝,让唐玉霞抓不到任何把柄。
唐玉霞又问沈秀兰的男朋友是谁,生孩子的时候都有谁在身边?
龚洁说那就不清楚了,自己和沈总只是工作伙伴的关系,并没有其他来往。
“云海,你小心一点吧!你丈母娘都这么问了,肯定是对你起了疑心!”龚洁再次提醒李云海。
李云海心想,自己怎么就忽略了这個精明强干的岳母呢!
沈秀兰怀孕的事情,本就很蹊跷,跑到上海去住,之前大家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今年她抱着孩子回来,细心的人就不难发现,她去上海其实就是为了躲孕。
然后,沈秀兰临产的时候,李云海恰巧去了上海。
这一连串的巧合,难怪唐玉霞会产生质疑。
还好李云海运气不错,人缘更不错,唐玉霞经过了一系列的调查之后,并没有发现任何破绽。
“谢谢龚姐。”李云海长吁了一口气,说道,“改天来西州,我请你。”
“好啊,我明天过去。”
“啊?”
“怎么了?不欢迎我?”
“欢迎!当然欢迎!明天来西州?真的吗?”
“嗯,想你了。”
“哈哈!我也想你了。”
“我想你是真的。我忽然之间记起来,我们之前在北金的时候,我喝醉了,你送我回家的路上,我们之间是不是发生过关系?”
“啊?”
“云海,我们发生过关系吧?我有印象。”
“龚姐,没有!绝对没有,你记错了!我怎么可能趁人之危,对你下手呢?”
“你别紧张,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不是你趁人之危,而是我酒色乱了性子,把你给强迫了,我记忆中是这样的,而且我们是在车子上面办的事?我特别有印象,就是在车子后座上。你抱着我,对不对?”
“龚姐,当时我的确是抱着你了,我俩也的确是坐在车子后座上,后来——”
“行了,发生了就发生了吧!反正我又不是黄花大闺女,又不需要你为莪负责任。反正你也不是纯情男人,也不需要我为你负责任。对吧?”
李云海心想这误会大了!
可是龚洁完全不给他解释的机会,直接说明天见,便挂断了电话。
不对,明天来,那得后天见?
她说的是明天见?
那她这是打算今天就来?
李云海愕然。
这情债怎么越还越多了呢?
李云海的头痛刚刚好了一点,桌面上的电话猛的响起来。
他接听电话,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说话特别的彬彬有礼,但礼貌之外又带着一股天然的威仪:“你好,请问是四海集团李总办公室吗?”
李云海听这语气,便知道是哪个政署办公室打来的电话,说道:“我就是李云海,请问你是哪位?”
“李总,你好,我是赵领导办公室的秘书。”
李云海听出来了,对方是赵敬文的秘书许成林。
上次赵敬文来四海集团视察时,李云海见过此人一面,是个35岁左右的青年男子,面白无须,人高而瘦,戴着眼镜,总是低着头,弯着腰,像影子一样跟在赵敬文身后。
李云海哦了一声:“许处,您好。”
许成林刚从综合一处被选为为赵敬文的秘书,还是个副处调,也就是个副处级的调研员,连正儿八经的事副处都算不上,更别说处长了。
不管赵敬文刚来省里,对秘书的人选格外重视,他撇开了办公厅为他遴选的几个处长,直接把平时最不受人待见的许成林选了上来。
许成林道:“李总,你们的四海中心是不是马上就要开业了?”
李云海道:“是的,明年年初就能开业,最迟定在五一。不知道许处有什么指示?”
许成林道:“我这里有份举报文件,是关于你们四海中心的。不知道李总是不是知晓此事?”
李云海怔道:“请问举报内容是什么?我们四海中心并没有什么纠纷啊!”
许成林道:“说的是当初四海中心那片地拆迁之时,使用了暴力手段。有几家的赔款并不到位。”
李云海哦了一声:“那跟我们公司没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