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往前划开一个弧度,划断利箭。 又迅速飞来十几支箭,他眸光一寒一杆长枪刺中旁边敌人,翻身手拉住一敌人挡住利箭,往前推进陷入人群混战里。 沈衍之一腿踢开旁边的敌人,长枪一枪刺中身后砍来的士兵,眼神转为凌厉侧身翻转,一枪刺向敌方领头的心口。 他一斧子拦住长枪,两人转身凑近开战。敌方领头双斧子砍来,他一杆长枪转了一个度横在面前挡住。 斧子气力之大把他逼得后退好几步,眼看旁边士兵又提刀向他身上砍来,沈衍之余光一看,手婉转枪扣着斧子往下翻转。 闪身来到他身侧,枪一甩把斧子扣到地上,一个弧度翻转把迎上来的士兵弹开,一脚往后踢一个,又踢开旁边几个。 敌方领头赶紧捡起斧子转身砍到他胸口的盔甲上,沈衍之身后有人提刀刺过来,他余光瞟了一眼。 斧子又挥起砍来,就在前后即将砍到他的那一刻,他一个闪身一脚踢开旁边的士兵,领头被自己的士兵一刀刺穿。 士兵也被他的斧子砍开肩膀,两人双双跪地以对立的姿势跪在地上,死不瞑目。 “将领已死,尔等速速束手就擒,饶尔等不死!”沈衍之手执长枪刺穿一士兵喉咙道。 将领一死,又被他震耳发聩的声音镇住,敌方士兵就慌了。 “饶尔等不死!”大梁士兵纷纷高呼,声势浩大直击人心。 敌方副将微眯眼眸,看着在人群厮杀的沈衍之。握紧弯刀,眸光冷冽! “此战可输,沈狗必死!杀!” “杀!” 剩余一千多士兵全部疯了一般向他涌去,大梁三千士兵发现了情况不妙,赶紧向他靠拢。 他们刀刀直逼他的命门和胸口,后背负敌心下一沉,他不能死大仇未报! 人群冲来,他握紧长枪一脚踢了地上的尸体飞奔过去。眼看他陷入困境,被砍伤手臂。 “誓死保护沈参将!” 杨孝廉瞳孔紧缩大声道。 所有人往他身边靠拢,敌方人多势众把他团团围住,他再厉害也是寡不敌众。 最后身上被各处被砍伤,单膝跪地长枪插地吐出一口鲜血,死战一个时辰他已经精疲力尽。 最后被一剑刺穿胸口,眼眸垂下最后一刻,敌方士兵终于被杀得只剩百人。 他被围在人群中他们见他身死,转头拼死和大梁士兵打了起来,全部被杀光后满地的尸骸。 大梁士兵只剩两千余人,杨孝廉跑到他面前,拔出他后背的剑抱起他上马,快马加鞭往城里赶。 “沈衍之你不能死,你要是死了,我一定会下十八层地狱把你拉回来!” 沈衍之浑身是血,没有一块好皮,盔甲大部分都被划开了,心口那一剑刺偏了一点点,探了他的鼻息有特别微弱的呼吸。 一炷香后他进了城,街上行人纷纷避开,策马太急,行人好几个差点被踩于马蹄下。 不少人看着趴在马背上的浑身是血的沈衍之,都心惊胆战的被吓到了。 血染红了马鞍,滴了一路。软甲都露了出来,手臂全是刀伤,右臂几条伤口血肉都翻了出来,看着十分吓人。 “让开!”杨孝廉一路大喊,声音凄厉吼叫。 他和沈衍之一同练武长大,在战场上相依为命,是同生共死的兄弟,相互救命,那是过命的交情。 一进院子,事先准备好的大夫就迎了上来。一看见杨孝廉手里的沈衍之,大夫的心都揪在一起了。 被放在床上,被单一下就染红了。大夫急忙剪开衣裳,把衣裳全部脱了只剩中裤。拿了一大包止血粉洒进各个伤口。 半刻时辰后终于止住了血。“其他外伤止血即可,就心口这几道伤口不好处理,特别是后背刺穿这一道止不住血啊!” 大夫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李将军卸甲急步踏进院子。“尽全力把他救活,否则本将军取了你的项上人头!” 大夫额头的汗更甚,手都抖了起来,杨孝廉看了一眼。“尽力救治,别乱了阵脚!” 大夫定了定心开始配药。 白及、艾叶、仙鹤草、灶心土、地榆、茜草、蒲黄、大蓟配合用之后另一个大夫针灸止血。 再缝针直到深夜,三个大夫见他气息平稳才松了一口气。之后他足足昏迷十日还是不见醒来,伤口小的已经差不多愈合。 大的刀伤还在愈合,有的见骨头了,所以愈合比较慢。他这一战可谓是九死一生,他有勇有谋就是太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