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以为那些女子是待在神教中不得外出,但刚刚于清提起这件事的反应,让他感觉这事不简单,神教之中肯定还有更多的隐秘没有被发现。 徐听雾笑笑,“要不我去问问?” 邱荀看她一眼,徐听雾接着又说:“方师姐现在还在神教中,情况不知道怎样,咱们得尽快将她救出来。” “怎么说方师姐也是为了照顾我才入了险境,那人现在还不相信我们,或许我可以去试试。” 她眼神真挚,邱荀想安慰她不要自责,但一想又觉得徐听雾只是想做些事不想让自己那么愧疚。 他点点头,允许徐听雾去试试。 药要熬两个时辰才好,邱荀将药放的温凉,才敢给戚落落喂下,他将空的药碗放在一旁,看见戚落落的苍白面容忍不住叹气。 要是宗内的长辈们知道了恐怕要更担心了。 * 晌午时的街上人来人往,阳光虽然烈但是空气中带着柔风,十分舒爽。 之前他们与神教闹得近乎天翻地覆,但看这街道上,百姓们还是照常来往做生意,徐听雾猜想,恐怕这神教也心虚,不敢将这事放大。 她好说歹说于清才愿意跟她出门,路上还是有几人看到于清面色惊讶,想要上来打招呼却想想还是退缩了。 于清穿着道袍背对太阳,低着头更看不清神色。 徐听雾看的出来,他很抗拒出门。 “你到底喊我出来要说什么?” “之前我问你,到底要与我们做什么交易,你跟着我们待在客栈两天,却又不坦诚。” 她抱起双手:“听说你家之前是行商的,恐怕没有这样做生意的。” 可没有一上来就开价的,总要听听对方需要什么。 提到于清家中之事,他神情并没有什么波澜。 于清回:“你想知道什么?” 徐听雾侧头看他,难道自己问了他就会回,显然是不可能的。 迎面而来的胡同里,四个孩童手拿竹片做成的风车嬉戏,狭窄的路上风更大些,风车转的极快,孩子们笑得更开心,跑着向身后去。 “你在凤城生活了数十年,也知道神教中不是正经人,凤城百姓被蒙蔽至此,总要为他们想想。你得告诉我们更多神教的消息,我们才能成功摧毁神教。” 没想到身侧于清冷笑一声:“我只觉得他们愚昧,为何要救?” 徐听雾不解问他:“何意?” “他们心甘情愿受神教蛊惑,你可看到他们面上有一丝不愿。” 于清紧咬着牙跟,面上虽然尽量保持平静,但他紧握的拳头以及抽搐的嘴角还是说明了,他现在异常激动。 徐听雾之前觉得他抗拒出门,现在看他的反应,却隐隐约约觉得他是不想见到凤城其他人。 可是为什么?瞿娘并没有说过于家在凤城中还有何恩怨。 她觉得有些不对劲,引导着于清往人少的地方去。 “那你要都骅是为了什么?你跟随他那么些年,生了主仆情谊想要保他一命?”徐听雾觉得这事是于清在异想天开,邱荀的态度已经说明,他绝不会将都骅交给任何人。 昨日她问于清,进神教是不是为了什么人,于清的神色明显变了,她试探道:“若我说,都骅之前想要杀我,我定不会放过他,肯定要看他死透才行。” 听了她的话,于清猛地抬头看她:“你真这样想?” 徐听雾点头道:“可你与他无冤无仇,自然是要保他的。” 于清低着头没有反驳。 她轻咳一声:“不过我觉得现在说这些都太早了,都骅如今毫无踪迹,我们要抓住他也没多少胜算,”她看于清一眼,“不如公平公正,说说你能帮我们什么,我们才能给你想要的。” “都骅他没有失踪,他就在神教。” 徐听雾一惊,没想到于清竟然直接将此事说出来,这不应该是作为他交易的筹码吗,就这么说出来是急不择言,说明都骅对他真的很重要。 “你知道都骅的所在之处?” 于清点头回答:“他就在神教底下,每当他闭关时,就会将潭水中的机关关上。” 在出神教时,他已经发现了。 徐听雾这才觉得于清是真的很了解都骅,他有跟他们谈判的底气。 两人走到树荫下,对面的河流两旁,几个妇人正在河边边聊天边捶打衣服,欢声笑语。 她忍不住问他:“你还知道些什么?” 于清神色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