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出了咖啡馆,他走到不远处停着的价值不菲的豪车前,打开后车的门,里面坐着一个男人在闭目养神,“江总,她没收。”说完将包递回到江砚岑身旁。 此时天上的乌云已经兜不住充沛的雨水,没一会儿黄豆粒大小的雨滴紧落下来。 齐贤回到驾驶位置,扭过头小心地询问江砚岑:“我们回公司?” 江砚岑睁开眼,眼神锐利地瞥了一眼旁边的包,而后扭过头朝齐贤说:“往东走,开慢一些。” 齐贤虽不明所以,但没开口问。 直到车行驶出一段距离以后,齐贤在前方看到了疾步走的南姜。 车外的雨越下越大,南姜出来时忘记带伞,现在离公司还有一段距离,贸然冲回去肯定要被淋透,现在她还不能生病,不然手头上的工作要滞留。 她只得先在道旁找了家奶茶店,站在门外的屋檐下等雨停。 车内的江砚岑让齐贤在路边停下,他透过玻璃目不转视地盯着一个方向,手放在门拉手上,但迟迟没有动作。 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一会儿便有了减小的势头。 江砚岑将手放回腿上,回过头看向车内前方,他面色沉静道:“把车里的那把伞给她送过去。” 齐贤突然觉得今天太阳打北边儿出来了,江总今天竟然接连反常地接近一个女人,这是他在江砚岑身边待了三年从未见到过的。 但还没等齐贤下车,后座的人又突然变卦:“不用送了。” 齐贤疑惑地回头看向江砚岑,刚刚还盯着车窗看的人,现在已经又闭上眼睛养神,只是那皱起的眉头好似比刚才还要高。 “回公司。”语气冷漠如窗外的凉雨。 齐贤收回动作,启动车时,看到前方的南姜上了一辆与他们乘坐相同牌子型号的车。 —— 南姜幸运地遇到了工作完后回家的周子文。 她本想让周子文载他回公司,但周子文说什么都不肯。 “那点儿工作值得你通宵卖命?”等红灯的间隙,他质疑着反问。 对于这句话南姜不语。 “工作明天再说,过几天不是要公司聚餐吗?我先带你去探探店。”周子文手指轻快地敲着方向盘。 南姜坐在副驾驶上轻“嗯”了声。 周子文以为是她累了,想到设计部这一年她的忙上忙下,“最近我给咱们公司设计部招了位海归的硕士,她过两天就会回国入职。”他的声音中带着喜悦。 “到时候你就不用这么累了。” 话落身旁的人迟迟没吱声,周子文扭头看过去,人已经侧头在玻璃上小憩。 车外的雨已经停了,车内安静得吓人,他甚至能听到她匀称的呼吸声。 周子文回过头,方向盘上的手紧了紧,车开得愈发平稳。 他之前说到过庆幸遇到南姜和她创业,这是没错的,但看到她奋力工作的同时,也有些让他担忧她的身体状态。 周子文在大学和南姜一个社团时,就深知她骨子里的倔强,像一棵劲松,答应的事说到做到,设定的目标一定要达成,做事果决又理智,那时他就对她刮目相看,所以才会在创业时第一时间想到她。 而毕业后他亲眼看着她将这份倔强和固执用到了工作上。 日常与南姜的相处中,她淡然疏离的样子总是让人觉得她无欲无求,但在对待工作上却是大相径庭。 平时不常见她有什么娱乐活动,除非公司组织,否则就每天埋头在公司里工作,因此还在公司里辟了间休息室,为的是留宿公司。 周子文很少在她的身上看到二十多岁年轻人的朝气,有的只是沉稳的理智和分明的界限感,有时甚至还能在她眼里看到些许的丧气。 但即使他看到了、知道了这么多,有时却还是看不清她。 —— 第二日一早,南姜早早地到了公司。 打开手机,昨晚她已经发布澄清帖,今早京市的头条上已经没有了昨日的谣言。 “叮咚。” 一则陌生短信映入眼帘。 谣言不是已经处理好了吗? 她以为寄件人是齐贤,打开信息后,南姜握着手机的手慢慢收紧。 屏幕上赫然几个大字:“今天晚上七点回南家吃饭。” 南家,对于南姜来说多么陌生又熟悉的地方。 “地址云滨湾,司机到时候会联系你。” “家中还有些你妈妈的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