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决然之色。 将门一开,夏浅陌二人抬步迈了出来。也不避那刺骨的雨水,任其穿过灵魂的每一个角落。 不消片刻,便听得一阵催促地敲门声响起。夏浅陌尚未来得及应答,门板便被踹倒在地。 紧接着便有二十余人升着火把鱼贯而入。 说来也是稀奇,那些火把虽在雨中,却不曾熄灭,反而照着四周如见晴阳。 眨眼的功夫那些人便分列两侧,将中间让了出来。 夏浅陌如此方才看到,在人群的尽头,一辆赤色轿子兀自停在那里。 阴风大作,吹着漫天飞沙走石,那轿子却未曾活动半分。 轿帘未掀,只旁边一身着黑色衣服,发丝束于额顶的管家向他二人而来。 待那人走近了些许,夏浅陌方才看清那人面貌。那人脚下步伐稳健,大概不惑之年,脊背挺拔。干净的面上,一双眸子明亮,无半分浑浊之色。 人至中年,却精神抖擞。 “二位,我家主人有请,”那管家说着,把身子一侧,右臂一伸,“请吧。” 虽说那管家用的“请”字,然而面上却不半分恭敬之色,连正眼都不曾给过。 夏浅陌倒也不怕,面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淡声道:“哪有主人请人做客请到客人家里来的,我若说不呢?” 管家闻言,神色一凛,精明的双眸直盯着夏浅陌,厉声道:“夏姑娘,我劝二位客随主便!” “恕难从命!”夏浅陌语气坚决道。 抬手自纳戒中取了赤鸢出来,夏浅陌毫无避讳地直视那人的目光。 晞朝手掌在身侧一摊,长鞭转瞬便握于手中。 “劫骨鞭?你是谁?”方才还肆无忌惮之人,如今却向后微退了半步,面上带了些防备之色。 “你识得这鞭子?”晞朝手上紧攥,面上却不动声色。 “劫骨鞭,据说是濮阳明轩之物,但他早已魂碎,这鞭子怎会在你身上?”管家问。 濮阳明轩?这名字夏浅陌没印象,晞朝却莫名有一种熟悉之感,不知是何缘由。 “晞朝?”夏浅陌见男人一手撑头,担心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男人摇了摇头,稳住心神。 “算了,管你是谁,今日在下必要将你二人带回去。”那人一摆手道,“上!” 眨眼之间,那些人便一拥而上,夏浅陌手持赤鸢,一刀解决一个,脚一抬,便将一人踢飞出去。 对方到底人多势众,夏浅陌逐渐体力不支。便在她身后不远处,一人飞身而起,手中利剑直向她砍去。 她只听得利刃破空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堪堪接过面前的一柄剑,转头看去,却见眼前一道白芒闪过,剑尖直逼她面门。 她避无可避,星眸放大,浑身似被冻住一般无法动弹。 腰上猛然一紧,眨眼间便被提了起来,带离了原地。肩头一沉,她一抬头,便见男人护在她身侧。 “多谢。”夏浅陌轻声道。 “小心。”晞朝嘱咐着,两个人同时跳将下来,与那些家丁战于一处。 眼看便要突出重围,谁知那管家竟半途加了进来。那人手持双刀向二人砍去,二人没了法子只得暂时分开。 夏浅陌向晞朝丢了一个眼色,身子瞬间向后退去的同时,将赤鸢收回纳戒,摆摆手道:“不打了,不打了!我们跟你走便是,但有一事你们需答应。” “何事?”管家问道。 “你需得保我花坊无恙!”夏浅陌答。 “自然没问题!”管家样的男子道“请!” 夏浅陌和晞朝二人应着,上了轿子。轿夫将轿子一抬,便离了当场。 管家未上轿,是以轿中如今只夏浅陌二人,倒是好说话。 夏浅陌与晞朝靠在轿子两侧,压低声音交谈着,不知在谋划什么。 方府距离稍远,夏浅陌与晞朝等了一段时间方才见到方府。 待轿子停下。家丁四散而去,二人被管家请了下来,方才看到自己面前这般雄伟的住宅。 门口两座石狮子分坐两侧,怒目圆瞪,口中弦着两颗球。 如此,夏浅陌与晞朝便是进了那方宅。 方家确是权势滔天,家大业大。初一进门便是一条石子路,直接延伸至主屋。路旁青草遍布,上缀以白色和橙色的细花,开了满园。 夏浅陌走在宅院中。但见处处雕栏画栋,好不精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