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看她执意不喝,也没有办法再劝下去,不然很容易被她发现端倪。 “陈姐姐,今日采女好像又同陛下吵架了。” 她边收拾着碎瓷片边对陈柔告状。 陈柔身子倚在床头上,她好奇的挑眉问道:“为何事吵架?”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他们两个才和好没多久。 这才几天啊,居然又开始吵了起来。 柳儿紧抿着唇面露为难的不说话。 陈柔看到她这幅样子,眼神沉了下来,她语气不悦地问道:“因为我?” 见她这次聪明了一回,柳儿对她狂点着头。 “奴婢路过的时候偶然听到的,采女亲口说陈姐姐就是个奴婢,就算怀了龙脉贱籍的身份永远改不了。” 听到她说的话,陈柔气得都咳了起来,“贱人!如今我就是有了身孕,不能去撕烂她的嘴,待我生下皇儿之后,我定要狠狠惩罚她。” 柳儿在一旁低着头,嘴角露出一抹邪笑。 她怎么可能会让陈柔顺利的生下这个孩子。 今日自己的计划没有成功,早晚都会成功的。 “陈姐姐,妹妹等着你的好消息。” 柳儿笑着对她说道。 书房里。 暗二屏息凝神地打量着宇文轩。 从他刚进来脸色就不太好,暗二也不敢说话。 只把该汇报的事情汇报完毕。 他们两个在屋子里沉默了差不多有一炷香的时间了。 “陈柔怀孕了,孤要给她个位份。” 宇文轩突然开口,暗二被他吓得身体一激灵。 好在他的动作幅度不大,没让宇文轩发现。 他不明白宇文轩说这番话的意思,他小心翼翼地试探道:“用不用属下动点手脚?” “暂时先不要轻举妄动。” 宇文轩沉着眸子说道。 他还没有完整的计划,这样贸然动手定会引起太后的怀疑。 “是。”暗二看他生气并不是因为这件事情,更加觉得纳闷。 还有什么比这件事情更重要的吗?暗二在心里想。 宇文轩想到沈清清对这件事情的态度,他心里就没来由地烦躁。 他又不想告诉任何人。 看到暗二战战兢兢的样子,宇文轩也不再为难他,“这里没你什么事情了,你先退下吧。” 得到他的吩咐,暗二如释重负趁他不注意偷偷吐出一口气。 连过几天,宇文轩和沈清清又开始冷战。 沈清清倒是同往日一样。 宇文轩则是浑身都散发着寒意,耷着嘴角眼底还浮着怒意。 宫里的丫鬟们察觉到他周身气氛不对,纷纷低着头小心警惕地做事。 柳儿这几日也没有再给陈柔熬药。 直到陈柔觉得自己身体不舒服,主动让她去熬药。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柳儿就带着她熬好的药再次回到了院子里面。 眼睁睁看着陈柔药喝个干净,她接过空碗的时候,眉目间露出一丝得意。 她还未走出院子,就听到屋子里面传来了痛呼声。 她佯装着急的样子,把碗摔在了地上,跑到了陈柔的床前。 “陈姐姐,怎么了?”她慌张地询问道。 陈柔疼的脸和嘴已经毫无血色,额头上不断地冒出冷汗。 她双眼通红,捂着肚子边哀嚎边喊道:“我肚子好痛!你在药里下了什么?!” 她死死地攥着柳儿的衣领,目眦尽裂地质问道。 “没有啊,我什么都没有做。”柳儿伸出三根手指发誓地说道。 忽然她想起来,她恍然地说道:“熬药的时候,我肚子有些痛,本想把药送过来再去方便的,可是佩儿姐姐说她帮我看着,我想着她一个婢女不敢对龙脉下手,就交给了她。” “佩儿?是那个贱人,她要害我!她想害我的孩子!” 陈柔疼得已经开始有些神志不清,她的手颤抖地捂着自己的肚子。 柳儿余光察觉到有东西从床上流了下来,她偏过头去看。 她惊讶地捂着自己的嘴,“姐姐,你流血了!” “什么?快去把陛下请过来,快点啊!” 陈柔刚想要昏过去,听到她说的话立刻清醒过来。 她微微起身就看到身下已经一大滩血。 她痛苦又伤心地用仅剩的力气去推着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