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脊背滑行。 她旁边坐着的,正是一身绮罗、头戴珠钗的白静。 “姐姐,如今允儿在京,也没个差事。” 白静似有难言之隐,眸光顿了顿,又言。 “夫君几年前被革职在家,也帮不上允儿什么忙;现下,只能央求姐姐了。” 皇后轻拂狸奴的手一滞,她眼皮上抬,微微瞧了眼白静。 “慌什么,这不皇上比你更心急吗?我听他已借为皇子授课之名,搜集有学之士;不日,将在国子监进行为期一年的教学。” 饶是早有心理准备,白静梨花带雨的脸上也满是错愕。 “皇子?那岂不是?” 知晓白静说什么,皇后有点不耐烦的开口。 “那个孽种眼下已经及冠,若不照拂他一点,朝堂那边恐颇有微词。” 皇后含有威胁的目光看了眼白静。 “你忘了三年前的事了?” 白静泪眼朦胧的摇摇头。 许是意识到自己表情太过严厉,她缓了缓。 “这次会有世家子陪读,不会给允儿造成什么影响;若有,我都会把它扼杀在摇篮里。” 皇后的眼里闪过一丝狠厉,白静见状,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出声。 第二天下朝的温臻远,长吁短叹。 魏钰,也愁眉不展。 今日早朝,太监给每位大臣递了份名单,里面有未及冠或将要及笄的男女近数百人。 就当众位官家议论纷纷时,皇上身边的季大总管开口。 “众卿家听旨。” 独特的声音响彻朝堂。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兵藏武库,马入华山;四海升平,国泰民安;故令适龄学子同去国子监,裁长补短,俱收并蓄。望来年为国尽忠,护国佑民。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温臻远低头的瞬间,看了眼黄老。 黄老默默对他摇了摇头,温知此事无转圜之地。 家里的逆子整日招猫逗狗,去国子监也算眼下清净;可名单上还有小女的名字,三女儿大病初愈,这让人如何是好。 温臻远叹息一声。 魏钰愁的却是另一桩事。 此名单上的世家儿女,年龄都相仿。 这倒不像是皇子陪读,倒像是给人相看。 莫非宫里那位起了给皇子婚配的心思? 现今皇子中,最大的只有季世子。 魏钰思忖良久。 杜允! 她的眼睛猛地变大。 温宁从小便体弱多病。 有太医曾隐晦地说,温宁往后或无子嗣。 这样一来,断不可被宫里的那位看中。 可温宁明明在名单里,饶是魏钰,也有点猜不透了。 纪世子府。 詹凌云看着在书桌前练字的季晏,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 “说。” 许是察觉到詹凌云的迟疑,季晏头也不抬的讲。 “温三小姐送你的那个书笺不错哈。” 季晏写字的笔停了停。 “虽说端午后送祝福词,是古人的传统,可眼下……” 见季晏的表情稍显不虞,詹凌云决定不打关子了。 他止住了话头,一本正经的说。 “国子监入学你怎么看?要不装病?” 季晏最后一笔刚刚收尾,负手似在看成果。 闻言,他的眸子转向詹凌云。 “去啊。世子的身份正好用来隔应隔应那些人。” 季晏看向远处,眼里满是兴趣盎然。 詹凌云见季晏这样,料想也是没被影响。 “喏,你让查的我查出来了。” 詹凌云将一纸书信递给季晏,像是补充似的开口。 “温三小姐和别的世家女一样,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季晏展开书信,草草扫了几眼。 多病、中规中矩。 季晏扯了扯嘴角,他可没觉得温宁中规中矩。 上次手环买的人廖廖,季晏想,要不再等等? “国子监?!” 用餐的温凡与温宁满眼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