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復追到苏冀寝室,准备和苏冀干一架。苏冀见到他过来,爬窗户跑了,秦復也被同窗拦下来,生怕他真的动手。 他回到自己寝室,嗓子还有点不舒服,甚至有一丝血腥气,倒杯水润了润喉咙,还微微有点疼,估计是刚才卡着时候戳破了。 直到晚上,他还觉得喉咙有什么东西,不舒服地咳了几声,提笔继续写字,恰时听到屋顶上传来响动。 他只当又是秦宅的人,没在意,反正他们找自己就没有什么好事。 他本以为他们会敲窗打扰,还想着怎么将人赶回去,好半晌也没有听到任何响动,屋顶的声音也消失。 秦復意识到自己判断错误,有人在窥探他,这也不算什么稀奇事,他继续写字。 窥探的青年护卫回去后,对少年回禀:“的确是个病秧子,属下刚过去就听到他咳,咳声在屋外都能听真切。” 少年摸着下巴撇着嘴琢磨:“不至于。” 青年护卫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属下绝对没看错,他的寝室只有他一人,属下猜肯定是病重咳嗽影响其他监生休息,也怕传染病气给同窗,所以才让他自己一个房间。” 少年将身子歪向另一边,抠着脑门继续琢磨,“还是不至于。” 青年护卫道:“有啥不至于的,你看他那身板像是能够大杀四方的?” 少年觉得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另一个护卫猜测:“会不会他的确武功不错,但是去年与反贼搏杀的时候受了伤,现在情况就是重伤未愈。” 少年又挪了下屁股,歪着身子,点点头,“有可能。” “无论是哪样,此人不足为患,大可放心。” “嗯!”少年认可地点头。 秦復不知自己已经成了病秧子。城主去处理魏凉的事情后,秦復也省去了很多的精力,江湖上除了极乐教之事,其他都是一些琐事。 这群掌门到现在还不放过他,鸡毛蒜皮小事也得写封信给他扰他。 这个门派弟子成年礼,那个门派女弟子及笄。这个门派建了一个兵器库,那个门派造了搜船。谁与谁比武赢了输了,谁家收了新弟子,谁家弟子进步神速,谁家弟子三年没进展。谁家扩建了…… 更有甚者,给他的信中写今年长了白发,最后还说这都是思念他导致白头。 没两天给他的信变成,胖了是因为他不会武林心情不好,吃的出来的。瘦了是因为他不回武林,寝食难安饿的。皱纹多了一道,也是因为他而愁的…… 秦復:“……” 将最近的信看一遍,秦復把武林各家的事情摸得透透的,连谁家的孙子长几颗牙,谁家孙女几斤几两都知道了。 秦復看到这些信,倍感无奈,统一回复:已阅。 四月的月评,秦復终于爬上了一等,只是还在后排,这迟到了小半年的一等,也让秦復捏了一把汗,累得够呛。 十五休沐,他出城去看望董大儒,刚出城就见到朝廷官员迎接三国来使入京,队伍浩浩荡荡,城门口百姓退避。 秦復也站在人群中远远地看着,三国使团庞大,因为出使的名单上有越国洛王,迎接使团的代表是大皇子桓王。 秦復没有见到大皇子,也没见到那个越国洛王和主要使节,倒是见到了陈岱,他负责这次接待的安全。 陈岱目光警惕地扫过人群,很敏锐地见到秦復。 秦復想冲他笑笑,却遭到陈岱冰冷的一个斜眼,他也很不友好地回敬他一个白眼。 使团陆陆续续京城后,秦復便朝南山下小村去。 董大儒正在门前的菜园子里给他的青菜浇水,这一茬青菜种得早,现在已经能吃了。 董大儒见到他来,乐呵呵道:“今天又有面吃了。” 秦復过去帮他拎水桶,问道:“学生不在,先生都不吃面条的?” “你不在,谁做给老夫吃?”董大儒拔了几棵青菜,高兴地道,“今日就吃青菜肉丝面,今早让隔壁婶子买了二斤肉,派上用场。” 秦復帮董大儒浇菜,院子里种了不少菜,这个季节,很多都已经能吃了。 浇完菜,秦復拎着桶去提了一缸水。 董大儒似乎迫不及待,已经将青菜摘洗干净,肉也拎到案板上。 “做吧!” 秦復看看日头,“先生,这距离晌午还早着呢!” “老夫饿了。” “先生不是饿了,是馋了。” 董大儒指着他教训:“你小子就这么说自己先生的?真是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