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怪我了?” “不不不,怪我,怪我。”用力拍着秦復的胳膊,让他松开。 秦復瞧他脸蛋憋得通红,松开他。 邵锵咳喘几声,喘匀了气才道:“我本意就是想向监生们夸夸你的武功,我没想到最后演变成这样。” “我谢谢你?” 邵锵立马尴尬地笑着摆手:“不不不,当天国子监也不是只有我们几个人,还有苏公子的人,要么你去问问他?” 这时就听到院墙后面传来一声怒喝:“好啊,你个邵锵,你背后阴我!” 寻声望去,苏冀大跨步从游廊后的月门过来,指着邵锵就冲上来开打。 邵锵二话不说撒开腿就跑。 苏冀撸起袖子追上去。 其他几位监生见状也立马一副拉架的动作追过去:“苏公子不能打架啊!快住手!”人也匆匆跑没影。 秦復一看周围,只剩下萧缨一人。 萧缨指着跑没影的两拨人:“一伙的!”走上前揽着他道,“现在谁见到你还不撒腿跑,也就兄弟们没抛弃你。” - 因为传言,秦復成了国子监里的“杀人恶魔”,人人避之,就连博士们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几分畏色。 这事情是事实,自己一时半会儿也不能让同学们相信他是个善良的好人,只能低调做人做事。 两日后国子监考核,他心思全都放在做文章上。 这次的考核,程维扬因为回炎州参加院试没有参加。整个白水书院,除了萧缨落在三等,其他人全都进入一等二等。 秦復这一次进步很大,直接窜到二等中间位置。 这在他的预料之外。 可见董大儒的一套读书、做文章的理论对他来说很有用。 虽然如此,秦復却还是没敢丝毫放松,仍旧把绝大多数的精力放在读书上,毕竟还有年底的一顿杖责悬在头顶。 北山密林刺杀的事情,长公主和城主一直都没有查到任何线索,秦復让王乔等人去查,也一无所获。 那群黑衣人好似忽然从林中冒出来,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可循。 秦復坐在国子监园子的水边树下,手中摆弄那枚柳叶镖。 这只飞镖他看了两年多,没发现任何端倪,也问了许多江湖中人,均没有人见过。 他想不明白对方为何那么深的执念要杀他。 如果是因为盟主之位,那应该老爹在位的时候就有人刺杀才对。可老爹当了二十年的武林盟主都没有人行刺,他才继任就来刺杀,而且是下这么阴狠的杀手。 显然对方并不是冲着盟主之位。 若非如此,那便是私人恩怨。 原主行事有几件算不得磊落,得罪过一些江湖上的人,却都是小矛盾,最大的也不过是武林大会上杀人,对方也的确是武林败类,死有余辜。 而且对方背后根本没有那么强大的能力做这一切。 如果这两个都排除了,他着实想不出还有什么人。 想得脑袋疼,他长长叹了口气,整个人躺在池边草地上,将柳叶镖在手指尖翻绕把玩。 须臾,听到有脚步声,他歪头望去,见到齐项义,一袭月白色长衫,手中纸扇在头顶遮着阳光朝着边走。 经过小半个月的休养,现在面色红润,看不出身上有伤。 “齐兄?”他坐起身,拍拍身边草地。 齐项义笑着盘腿坐下,瞥见他手中的飞镖,询问:“还没有查出线索?” “哎,没有!”秦復叹了声,无奈地道,“能够动用的人都动用了,就是查不到。” 他随手将柳叶镖递给齐项义,“齐兄可见过?” 齐项义接过,在手中细细翻看,镖头的位置有一个小小机关,一旦触碰两侧就会出现倒刺,对中镖之人进行二次伤害,在取镖的时候必须划开伤口才能取出,又是一次伤害。 这种暗器着实阴毒。 “这是什么?”齐项义指着飞镖尾部一个黄豆大小的图案。 秦復摇头,“我让人查过,没有查出来。” 齐项义又靠近了仔细看那个小小图案,像是一朵花,又像是一个字。他从旁边捡来一个小树枝,在地上依着飞镖图案画出来。 秦復瞥一眼,感叹道:“这图案很奇怪,大约是杀手组织信仰的东西吧!” 齐项义对着地上的图案凝眉看了半晌,最后道:“我似乎在哪儿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