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对方竟然全都记下来,细细看此图,丝毫不差。 就算是他去过北山密林那么多次,也不一定能够将北山地形这么快画出来,画得如此准确。 他有些不可置信,怔怔地看着面前这个少年。 他只听闻武林盟主在武学上是奇才,别人十年才能领悟参透的功法,他一年就能够突破。没听说他在绘制地图上还有这般才华。 “哥,瞧瞧有没有错漏。” 陈岱愣了下,“你叫我什么?” 秦復见他不高兴,笑着改口,“陈郎将,劳您大驾瞅瞅有没有错漏之处。” 陈岱又扫一眼地形图,冷淡道:“没有。” 秦復将纸上墨迹吹干,折起来。 陈岱教育口吻提醒:“武学馆的学子没你想的那么弱,别轻敌。” “放心!有你这个武学馆学子例子在前,我岂敢轻敌,多谢!”秦復抱了抱拳。 “就一句谢?” 不然呢? 他想了下,伸开双臂扑上去,陈岱迅速朝后退一步,还是被他抱住,他迅速地在陈岱的脸颊亲一口。 陈岱瞬间僵住,刚好端着茶水进来的小厮也定在了门边,目瞪口呆。 “滚!”陈岱一掌推开,抬脚就踹,秦復立马躲闪,转身欢欢喜喜朝外面跑,边跑边挥手高声道,“等我回来送你几只野味尝尝鲜,就当谢礼了。” 陈岱用力擦了下脸颊站在门口骂道:“滚远远的,永远别来!” 秦復兴高采烈地离开陈府,天已经黑下来。他拿着地形图去找萧缨,又叫上其他参加狩猎的白水书院同窗,一起熟悉地形。 众人都清楚国子监这次不是单纯为了和他们比试狩猎,还藏着别的心思,都没有放松。 易韬指着地图上一处道:“这里树林最密,而且三面都是陡坡,无论对方是否有别的心思,咱们都要避开此处,此处蛇虫鼠蚁必不少,以免不必要损伤。” 齐项义建议:“我们分成四人一组,一定不能独行,进入林中要留下记号。一旦不慎走散或者迷路,以免危险,不要在林中逗留,立即根据记号回营地,比赛输赢事小,安危重要。” 众人应下。 萧缨对着地图看了一阵,若有所思。 秦復捣了他一下,萧缨回神道:“武学馆的学子都熟谙兵法,我在想除了易公子说的地方,他们还会在什么地方动手。” 一位同窗取笑道:“你当我们去打仗作战呢?” 萧缨道:“差不多,你当国子监那些是什么好人。忘了以往咱们白水书院学兄被欺负的事了?” 秦復也想到陈岱的两次提醒,一次说徐坚不是善茬,刚刚陈府又让他不要轻敌。陈岱比他们都了解这群武学馆学子。这次虽然名义上是比试狩猎,实际恐怕就是一场作战。 而他与萧缨和徐坚、邵锵都有过节,这两人最大的可能是针对他们。 他道:“明天我和萧缨、黄孚、万兄一组。” 一位同窗不太放心,“你们俩还是分开吧!”一个得罪邵锵,一个得罪徐坚,这是吸引主力吗? 另有几位同窗也建议他们分开。 易韬建议:“萧公子与我和崔兄、子长一组,秦公子和齐公子一组,这样比较稳妥些。” 齐项义不以为然,笑道:“我认为秦公子和萧公子一组挺合适,他们二人相处几个月很默契。无论狩猎还是应对国子监,默契很重要。” 一位同窗担心,“若是国子监监生真的图谋不轨,萧公子恐保护不了秦復。” 齐项义笑道:“秦公子或许能保护萧公子。” 同窗们不解,就秦復跳楼那次的表现,他自保都不行,还指望他保护萧缨?他虽箭术了得,真有危险怕也难化解。 旁边岳杰出言调侃:“你们不知道,秦公子和宋国长公主府的侍卫都交过手,武学馆学子有几个是长公主府侍卫对手的?”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同窗们露出震惊脸,忙询问怎么回事。 秦復用陪朋友出诊误会搪塞过去,心里埋怨岳杰:就你知道! 分组后,详细商议完明日去北山的事,已经深夜,众人这才散去。 次日,秦復等人抵达北山脚下,帐篷已经搭建起来,分成三处。 众人好奇,没听说还有第三方参加这次比试。 刚下马,一位少年从旁边帐篷中走出来,手中折扇遮着日光。见到他们,少年走过来。 秦復认出来是跳城墙的康王之子陈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