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见张玉弛上马熟练动作,应该时常骑马,技术还不差。 他顿时脑海里念头百出,也产生了怀疑。 “去城外何处?” “去了就知道。” 燕羽提着包裹出来。不仅有他的,燕羽和鸪羽两个人也给自己准备了一个,下人又牵两匹马过来。 燕羽道:“属下陪少主一起。” 张玉弛取笑道:“秦少爷还要带着两个小厮?” 秦復更加怀疑对方用意。 他盯着张玉弛的眼睛看。 张玉弛眼眸清澈,带着纯真的笑意,让他看不到一丝恶意。 如果是真的有心害他,也没必要麻烦地还要他带着换洗衣物。 他轻松一笑,道:“学生可不是娇气的大少爷。”从燕羽手中接过包裹,吩咐他们不必跟着。 “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跳上马,和张玉弛扬鞭而去。 王乔和沈柏听闻消息心中皆咯噔一下。 盟主不会又要跑吧? 沈柏立即传令,让楼中弟子暗查。 秦復还真存了这个心思。 马儿离开炎州城北门,看着城外旷野,秦復就想这是个离开的绝好时机。 转念一想,自己离开了,肯定会连累无辜的张夫子。而且他一直逃,也定不下心读书,如今进白水书院才是目的。 “夫子,前面是大炎山,我们要去那儿吗?” 奔驰的马背上风有些大,他扯着嗓子冲张玉弛喊。 张玉弛扭头回他:“是!” 张玉弛是炎州城人,年纪轻轻就取得举人功名,定然认识不少儒士,这是要带他去见什么归隐的大儒吗? 脑海中生出这个念头,心中也跟着欢欣起来。 如此真是一举两得。 两人两马,一口气跑到大炎山脚下,日头已经偏西,二人速度都慢下来。 “夫子马骑得这么好。” “你当文人就只懂读书吗?那不成书呆子了?” 张玉弛指着半山腰郁郁松林道:“林子后就是白水书院,知道白水书院的学子每天要学什么吗?” 秦復抬头望去,松林掩映,什么都瞧不见。 他摇摇头。 张玉弛道:“全书院学子都必须学的便是四书五经六艺。同时书院还开办了琴棋书画、弓马骑射等许多课供学有余力的学子学习。” 这不就是素质教育全面发展吗? 难怪白水书院名满天下,难怪入学门槛那么高。 秦復更加神往了。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够进去。 张玉弛似乎看出他的心思,“我听说你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半年的时间,四书五经已经全部通诵。” “嗯,只是没有夫子讲解,太多地方不知何意,释文虽看了不少,还是理解不透彻,以后要多辛苦夫子。” “我晌午时将你这段时间写的文章都看了,虽然有许多不足,但看得出悟性不错,只要能够不懈怠勤奋苦学,明年能够考取秀才也说不准。” “什么?”秦復惊了下。 张玉弛笑着鼓励:“你明年可以尝试下场考个童生。” 秦復自嘲:“不是,夫子,不带你这样拿学生寻开心的。” 就算是明年参加二月份的县试,他连头连尾一年学习的时间都没有。 当他是神童呢? 他也就记忆力异于常人,其他方面并没有多么突出。 别人寒窗苦读数载,才考个秀才。甚至有的人读了一辈子的书连童生都没考中。他若是不足一年就能够下场,让他们情何以堪。 原主是武学上天赋异禀,不是文学上。 何况他只有原主记忆,并不是真正的原主。 张玉弛对他却是信心满满,继续鼓励:“你四书五经已能熟背,文章也有圈点之处,接下来两三个月有我给你指点,县试不成问题。 县试考卷多是背记的东西,小诗不偏题,文章词句通顺无明显思想错误便能过,没那么难。” 哼! 秦復可不信。 这就跟学霸对学渣说,985没有你想的那么难,努努力就能上一样道理。 多难只有学渣知道。 “不信?” “学生是不敢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