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斩/马/刀骤然被羽箭击碎,劲道迅猛无比! 刽子手踉跄后跌数步不止,胳膊传来剧烈的疼痛,皮肉下的桡骨已然开裂,不禁连声痛呼。 马蹄声急速逼近,疾烈如狂风。 “兔崽子?你他妈骂谁是兔崽子!?”贺景恒森然叱喝。 话音未落,马鞭高扬,卷起一阵厉风,猛然将刽子手抽飞出去。 木由感觉一串血珠溅到后颈,比阳光更为炙热。 铁豹骑疾驰赶至。 木由的半边脸颊紧贴地面,感受到大地在震动。他知道,这是战马奔驰、铁蹄踏路的声音。他用最后一丝力气睁开眼睛,空气中弥漫的灰尘模糊了视线,阳光的笼罩下,整片广场处在一片迷蒙之中。 围观的群众骤经此变,面色皆是戚然。人群逐渐躁动起来,正欲速速离场,却见高头大马的骑兵步步自外围推进,不到一刻便将广场彻底封锁。 端坐马背的青年朝地上瞥了一眼,冷冰冰地命令道:“木由,给老子滚起来。” 刀光一动,绳结松散。 木由撅着屁/股趴在地上,闻声脑子唰地清醒过来,内心一阵狂喜——听这漠视难掩的倨傲语气,除了他那狂躁的大哥,还能有谁呢?! 贺景恒与木由同父异母。大哥是云理公主的儿子,他是从侍女肚子里爬出来的,一出生就差点被掐死......往事龌龊,对此,公主和大哥似乎并不介意。 木由心中一动,他还记得,那位美丽高贵的公主曾言:“为何要责怪女人和孩子?选择权不在他们。” 从小到大,贺景恒看木由的眼神向来带着鄙夷和嫌弃。但木由总是没脸没皮地追在哥哥的身后跑,如同一条蠢笨的小狗。十多年过去,贺景恒的鄙夷少了一点点,多了一点点的关爱。 木由鼻子一酸,大哥还愿意来救他......他知道,贺景恒是真的把他当成弟弟的。 “要我拉你?”贺景恒漠然问。 木由浑身一抖,不顾后背疼痛,四脚并用,从地上迅速爬起。披头散发,血尘覆了满面,看起来颇有些狼狈可怜,但他顾不得这些,仰头哽咽着唤道:“大哥!”满目热泪已是再也无法抑制,夺眶而出。 贺景恒不言不语。 木由很快注意到了他颧骨处的伤痕,可能是箭镞贴脸擦过形成的,还没有结痂,渗出的血液凝结于面颊,呈现出沉淀的暗红。 宝岱王绝对不会将贺景恒放走。 木由突然意识到,大哥是硬生生地从金勒杀出一条血路赶回来的。 他胡乱地抹了一把脸,呆呆地想:“大哥是怎么做到的?” 只见贺景恒沉默地凝望着巴古达的头颅,眼中闪过沉重的痛色,旋即变得无比冷戾。 枪锋反射着炽烈的日光,铁色的光芒在尖端跃动。 台下的人群不安地骚动起来。他们愿意围观一个陌生人被斩首,但两兵相接过于残酷,这种场面委实令人害怕。 百余王都武士被铁豹骑陆续羁押上台,少部分武士、刺客企图趁乱从人群中偷偷混出去,却被骑兵的长/枪一步步地逼退。一些刺客心中侥幸尚存,仍不死心,于是血溅当场。 贺景恒不带情绪地抬起手,霍然向下挥去。 百十人头在刹那间一并错颈滚落,让人想到丰收时节金黄草地上的累累硕果。血泉喷涌如注,鲜红满地,在灿烂的阳光下显出一大片壮丽的殷红。 众人吓得魂飞胆破,眼珠子瞪得几乎快要掉出。在场之人多为平民百姓,何曾见过这等凶残暴烈的场面?两腿发软打战自是不必提,甚至已然瘫软在地。 余下武士寥寥,均是颤抖不止。刽子手犹是,死灰的面色里透着青,牙关战战,口中软肉破裂,似乎对自己的命运有所预感。 贺景恒翻身下马,箭步走上处刑台,站定后扬了扬下巴。 一名铁豹骑兵领会其意,挥动枪杆,一枪挑飞刽子手的右臂。断肢飞落场中,人群寂静须臾,尖叫声惊呼声骤起。 刽子手的痛呼哀嚎声在广场上空回荡,行刑的士兵充耳不闻,枪尖接连挥动。 第二挥,斩断左臂。 第三挥,将右腿连/根切断。 第四挥,如出一辙,挑断左腿。 浓稠的血泼洒出一滩又一滩,刽子手四肢尽失,被削成人棍,匍匐在地上奄奄一息。 场下众人面色惨白,有人弯腰呕吐,有人当场昏厥,有人捂头哭喊。人们互相推搡,企图从出口疏散,却被铁林般的骑兵持枪逼退。 金光一闪,贺景恒手起刀落,利落斩下。左手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