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鸣忽然从梦中惊醒,一个没站稳一下子滚到池寅脚边,她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赶紧朝池寅求饶:“皇上饶命,奴才昨夜辗转反侧彻夜未眠,才没忍住小憩了一下,请皇上降罪。” 底下的大臣纷纷小声议论。 “居然敢在朝会上睡觉,真是太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了。” “简直是目中无人,若不给他点惩罚,以后指不定做什么更过分的事来。” “最近这公公越来越飘了,不要以为写了个话本就能随心所欲。” “依皇上的性子,肯定不会放过他。” “……” 池寅咳了两声,殿下立刻安静下来,大家目光齐齐盯着龙椅上的池寅,看他会做出什么决定。 等了片刻,只见池寅低头看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贾鸣,温和地说:“无碍,你若是觉得累了,便再休息会儿吧。” 一语出,底下的人皆神色大惊。 “这……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听错吧,这真是皇上说的话?” “皇上这是怎么了?今天是不是遇到什么喜事了?” “看来皇上是有点宠溺他……” 在场的大臣颇感意外,因为这根本就不是皇上的做事风格。贾鸣也十分震惊,池寅这是怎么了,时而对她好时而对她坏,难道现在人格又分裂到好的那面了吗? 不管怎么样,没遭殃就是好事。池寅也没管众人的议论,自己喊了句退朝,就离开了宫殿。 路上池寅一言不发,等回到书房才神色严肃地看着她:“贾鸣,最近你愈发地张狂了。不要以为你是朕身边的人,便可以为所欲为。” 贾鸣心里一颤赶紧跪下道歉:“皇上说的是,奴才一定遵守规矩。” 她内心极度抓狂,心真累,害怕自己在他身边再呆一段时间就癫了。 贾鸣嘴里说着要循规蹈矩,好好听他教诲,却总是隔三差五便惹池寅生气。不是在他休息的时候打扰他,就是把他赏赐的东西喂了狗,有一次在众目睽睽下直接把池寅创飞。 说起来虽然凶险,每次池寅都是气呼呼地说要取了她的狗命,但最后都不了了之。 看来,这皇帝还是个刀子嘴豆腐心。 其实贾鸣也不想招惹池寅,这都是系统逼迫她干的,还好最后都化险为夷了,还获得不少丰富的奖励。 而她的医术也有了进一步提高,看起来似乎能医好云舒脸上的疤痕。于是贾鸣又向池寅请了几天假,经过她的医治,云舒脸上的伤总算被治愈了。 “贾公公,你真的好厉害。”明朝见云舒恢复如初,十分高兴地夸赞贾鸣。 “咱公公真是全才,什么都会。”云舒也露出喜悦的笑意,这下终于可以美美地出嫁了。 贾鸣嘴上谦虚地说你们过奖了,内心却早已乐开了花,被人夸谁不高兴啊? * 终于等到云舒出嫁的那天,贾鸣前一天就到了将军府。云舒让贾鸣替她梳妆,本来她还有些推辞,说自己一个小太监怎会做这些事,云舒却坚定地对她说:“你可以的。” 贾鸣不好再拒绝,第二日早早地便起来替她打理。 她慢慢地,认真地替她梳着头发,乌黑浓墨的发丝直直地梳到腰间,发丝成髻,一根木色金钗从中穿过,上面镶嵌着红红的宝石。 眉眼如黛,朱唇微染,双颊桃色轻点,一身红袍披在身上,凤冠霞帔,淡淡的妆色里透着美艳。 在给云舒盖上纱巾时,云舒忽然在她耳边轻语:“婚礼过后,我有一个秘密同你讲。” 贾鸣神色惊异,是何秘密,云舒却笑道:“到时候你便知晓了。” 一切准备妥当,贾鸣让云舒在房间里等着,自己先出去看看情况。 正厅外已来了许多客人,丞相正忙着招呼。府中薄烟袅袅,花瓣飞舞,一张百米长的红毯从客厅内一直铺到府门外。 随着一声皇上太后驾到,在寒暄的高官大臣无一不看向门外。待池寅与太后走进,所有人齐齐下跪请安。 池寅抬了抬手:“众爱卿平身,今日乃将军大喜之日,大家不必拘束。” 随后他又走到丞相面前道:“丞相,恭喜了,这是朕为将军准备的贺礼。”他指了指身后太监宫女手中的东西。 “承蒙皇上厚爱,臣替小女先谢过皇上。”虽说自己的女儿并没有与皇上结好,不过他转念一想或许这是件好事。 后宫向来是纷争之地,远离了也好。 丞相说罢赶紧让下人将池寅的贺礼抬走,并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