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喝了杯酒后再添上几分醉意,如今倒是在她这里睡着了。 孙蓠盯着小暴君睡着的模样看了一会,还是孩童的面孔,如今睡着了之后更是显得人畜无害。 他倒是在这玉枝殿里头睡得安心,孙蓠在一旁撑着脑袋想着,却也是给起身给程诃盖了被子。 待到杯子里的酒喝完的时候,已经是过了午膳的时辰了,孙蓠吩咐外头的宫人准备好两人的膳食。 程诃如今还没有醒来的迹象,暂且先温着,至于孙蓠自己的便就先吃了。 只是孙蓠不曾想到,胡记酒楼的酒对小暴君而言终究是后劲大了一些,等到他这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几近深夜了。 临近傍晚的时候,松贵总觉的自家主子歇在玉枝殿中不妥,便想着要不唤醒自己主子带回去接着睡。 谁知道,这定国公主倒是坦诚,直接言明她给小殿下喝了些酒,怕是没有那般快能醒过来。 这会儿,松贵当真是束手无策了,甚至都想着要不他将自家小殿下抱回去算了。孙蓠倒是半分不在意这些,考虑了一阵子,“无事,总归本宫这玉枝殿还不算小,多你家殿下一人倒也不难,便让他就歇在此处好了。” 闻言,松贵还是想着再争取一下,毕竟他在宫中这般多年头,还不曾听闻过有哪位皇子宿在公主的宫中,实在是不像话。 还没等他开口,孙蓠便提前拦下了他的话,“这外头风大雪大的,若是将你家主子这不争气的小身板给冻着了,我倒是好奇你怎么交差。” 果然,听了这话之后,松贵垂着脑袋,不再说什么。 夜半时分,与其说程诃是睡醒的,倒不如说他是因为一日都不曾用膳饿醒的,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殿中的烛火已经熄灭了。 外头下了一天的雪,如今好不容易停了,窗外全是厚厚的积雪,程诃就着从窗户纸外头透进来的光芒打量着,这地方好似......不是他的寝殿。 刚醒来还没想起来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程诃心中有几分慌张,赶忙爬起身来,这么大的动静直接惊醒了一旁歇着的松贵。 “主子莫要急,奴才这就给您点灯。”程诃怕黑这件事情松贵是知晓的,但是往常只是程诃的寝殿中才会点上一盏蜡烛,留着丝丝微弱的光在里头。 可是今日是在玉枝殿,自家主子歇在此处已经令松贵心中不安,一时间便没能想起此事。倒是没想到,程诃也是恰恰好睡到了半夜醒来。 待到松贵点亮了桌上的蜡烛时,程诃就着微弱的烛光看清楚了周边的情况,白日的记忆也在一点一点的回笼。 不知是喝了太多的酒还是因为睡了太久,现在只觉得脑子又晕又胀,实在是有些不舒服。 “松贵,咱们还在玉枝殿吗?”看着这殿中不同于他那处的摆设,想来便是因为自己一直没醒,松贵只能让自己歇在了此处。 本以为程诃会介意此事,松贵把解释在心中酝酿了一阵才敢说出口,“奴才本想着将您送回去休息,但是奈何那时候外头还在下雪,公主又怕您受了寒......” 还没等松贵把话全都说完,程诃倒是半分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无妨,她不介意。” 这会儿,松贵当真是无话可说了,也不知道自家殿下是不是因为和公主待在一起太久了,有些东西倒是和定国公主越来越像了。 虽说他只是一个奴婢,但是担心是难免的,不由得叹了口气。 一日没吃饭了,程诃只觉得饿,偏偏不远处的桌上干净的只剩下一壶水和几个杯子。虽说觉得可能不大,但是程诃还是试图问了句,“可有什么能吃的东西?” 说起这个,松贵赶忙应下,季司正休息之前特地交代了人,就是怕程诃半夜醒来饿着了,所以给这位小殿下准备了不少吃的,一直都温着。 “您等等,奴才这就去给您端过来。”生怕把小殿下给饿坏了,松贵走路都快上了许多。 待到松贵将吃的提回来的时,饭菜都是热的,显然都是留好放在小厨房里头的。 程诃是真的饿着了,他已经许久没有这般好的食欲了,松贵提过来的饭菜几乎被他吃光了。 生怕自家主子吃饭会噎着,松贵时不时的递上些水,看到面前的东西都吃完了也甚是高兴,方才他出去也瞧了瞧,外头的大雪如今已是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