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温酒暖暖身子也是好的,再者,此处酒的确算得不错。”似是想起什么一般,程钰顿了顿,提起, “到时候你可写信给你兄长,待他大捷归来那一日,可给你带上几坛东夷的佳酿,也极为不错。” 突然提起孙楚卿,孙蓠杯中酒似乎也没有那般香了,她抬眸看向程钰,有些纠结的小心问道,“我兄长在东夷……可还好?” 没头没尾的这般一问,程钰也愣了一瞬,随后才反应过来孙蓠是何意思,解释道,“这事是我未曾说清楚,今日请你出宫并非是你兄长之事,如今他在东夷应该是一切顺遂的。” 这话,瞬间让孙蓠松了口气,她便是怕极了孙楚卿有个万一,如今才安心,没事便是极好。 若是两人之间不聊孙楚卿,孙蓠一时之间倒是想不出来有什么由头,这位会今日特意请自己出宫,应当不是这顿饭这般简单的。 “既是如此,四哥今日是?”孙蓠直接问道,难得见面前之人因此问沉吟许久,似乎不好回答。 许是问的突兀了,孙蓠自觉反思起来,一边端起酒杯小口饮着,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直到程钰开口,“明日,我便要启程江南了。” “是因为江南雪灾之事?”昨日她还在与程诃讨论此事,竟是这般快…… 孙蓠试探着问了句,便见程钰微微颔首。 “你兄长临行前曾拜托我照看你,只是这几月,我只怕无暇顾及你了。”说罢,程钰眉间微拧,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能让程钰这般模样的,孙蓠心中一个“咯噔”,她问道,“江南这事情……很是棘手吗?” 程钰面前的酒不知是何时倒上的,孙蓠来时便已经在那里了,此时只怕已是凉透了,偏偏他此时一口饮尽。 动作却仍旧温吞,喉间随着酒水滑动了几下,孙蓠莫名能看出几分愁绪。 这回,没等程钰动手,孙蓠便为两人杯中斟满了酒水。 “你无需忧心,朝堂之事便是如此,只是我这一去,少则一月多则三月,你在宫中还需要万分小心。” 程钰叮嘱道,江南这事闹的突然,如今朝堂之中形式复杂,老国公年事已高,孙楚卿又在外征战,本以为自己能照拂孙蓠几分,只是计划终究没赶上变化。 江南这事不简单,父皇对他尚且心有芥蒂,能不能处理完还不得而知。 “劳烦四哥挂心,我在宫中多年,得四哥费心照拂,如今却是什么忙也帮不上……” 边说着,孙蓠举起面前的酒杯,“只能以薄酒敬您一杯,此去路途遥远,还望一路顺遂!” 这一杯,孙蓠喝的痛快,程钰亦然,放下酒杯后两人相视一笑。 面对小姑娘,程钰还是有些许不放心,给孙蓠找了条后路,“虽说我不在宫中,若是你有事亦可去告知我母妃,若是方便,她也必定助你。” “好。”无其他多余的话,孙蓠知晓,这是程钰的心意,也是他能够照拂到自己的全数了。 再有其余的话,也是多说无益。 程钰离开的时候,外头的大雪已经停了,原本他想将人送回宫中,却不料临时有事,也只好先行离开,将护卫就给了孙蓠。 等人走后,孙蓠心中莫名的生起一阵惆怅,程钰对自己事事上心,便是临走前也不忘记答应孙楚卿的承诺,对自己再三叮嘱。 反观自己,明明看透了大局也看清了所有,却仍旧看着程钰这般清贵君子往火坑中跳。 就当她是卑鄙,若是想要的不在自己手中,她什么也掌控不了。 不知不觉的,孙蓠将程钰给她留下的两壶酒都喝了个干净,起身时面色微红,瞧着已经是有几分醉意了。 可是一旦出门,刺骨的冷风顿时让孙蓠清醒了许多。 这一晃,竟然已是到了晚上,门口的大红灯笼已经亮了,映照在莹白的雪地里头,煞是好看。 梨月正准备扶着孙蓠小心着上马车,不知晓哪处跑来一个娃娃,也不看路直接摔在孙蓠面前的雪地里头。 时辰还早,孙蓠也不想这般快回去,看着面前的娃娃只觉得稀奇,蹲下身子忍不住用手掐了掐娃娃的脸蛋……不知怎么,她突然想起来了小暴君。 程诃比面前这个娃娃的年纪稍微大了些,但是掐起来的手感好似更好些…… 正当孙蓠愣神之间,这娃娃的口水直接顺着流了下来,沾了她一手,梨月见状连忙拿了帕子给孙蓠擦。 为了确保干净,孙蓠甚至往地上捡了两个雪团在手上搓了搓,把整只手冻的通红这才罢休。 梨月在一旁低着头,大气不敢出,生怕孙蓠会生气,到时候对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