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鎏金龙袍被随意的丢在地上,旁边在随便放着一双长靴。 刚一入睡,淡灰色的泥水侵透白色的亵衣,甚至由于丝绸的好材质,泥水还在不断地蔓延,已经到赫连钰的胸膛处。 赫连钰趟着泥水,有些费力的朝着颜禾走着。 脚下的泥土犹如长出千万只手使劲的拽着他往下,赫连钰却一个用力突破重重阻碍,径直来到颜禾的身边,从她的手中将犁耙夺了下来。 颜禾若说心里没有感触是不可能的,胸膛不受控制的跳动着,每当她觉得与赫连钰立场不同、三观不合的时候,对方总能做出出乎意料的事情,让她无所适从,不知该用什么的态度来面对他。 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布满了小虫子,密密麻麻,看着让人有几分不适。 颜禾也说不清她现在是一种什么心情,十分复杂,复杂的让她无从可借,可她急迫的需要一个答案。 伸手握住了犁耙的另一端,死死按住不让赫连钰动,问道:“你为什么跟着下来?” 颜禾的心里有极大的不安,仿佛不说些什么就要不行一样,自顾自的说道:“你之前说,我身为王妃不必事事亲力亲为。” 颜禾抬起眼,逆着光看向赫连钰,一句句的质问道:“那你呢,那你现在又在做什么? 你身为漠北的王,现在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赫连钰身上的亵衣紧紧贴着肌肤,八块腹肌露出完美的弧线,每一块都结实无比,被染的灰黑色亵衣让腹部的肌肉更加明显。 视线继续往上看,纤长的脖颈,亵衣呈现V字形,令人有无限的遐想。 可颜禾现在却没心思关心,此刻的她一心只想知道答案。 赫连钰嘴唇微抿,手中一个用力,将犁耙拽了过来,连带着颜禾一起:“你是我的娘子,不管你我之间是因为国家还是利益才在一起,但你是我娘子这是既定的事实,而我身为你的夫君有责任照顾你,对你好。” 颜禾的双手无意识搭在赫连钰的身上,有些愣愣的问道:“这些话你从前就跟我讲过,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赫连钰突然松开手中的犁耙,犁耙立马掉落在稻池中,激起大片的水花。 而赫连钰在颜禾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用双手握住她的腰肢,一个用力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颜禾控制不住的发出惊呼,有些害怕的抓紧了赫连钰的肩膀,生怕下一秒衰落在地,有些怒气的开口质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告诉你答案。” 赫连钰说完这句话,直接将颜禾打横抱了起来,淌着已经过了膝盖的水,稳稳的将颜禾放在水池边,说道:“寒冬腊月,漠北的天气极其寒冷,你身为女子怎可长时间处于水池中,你告诉我怎么犁地,我来犁。 你不信任那些侍从,总该信任我。” 颜禾这才看清赫连钰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原来不是因为封建思想,不让别人看见她穿里衣的模样。 而是关心她,担心她的身体。 赫连钰又继续说着,颇有几分极力推销自己,证明他真的聪明不会出现听不懂她说话的情况:“我一岁会说话,三岁能识得漠北全部的字,七岁习武直接打死了一头猛狮……” 赫连钰嘴里面一直在说着,似乎是真的怕颜禾在接着下水,极力的证明他真的可以。 这一瞬间,颜禾的心中突然涌上来一股冲动,这股冲动导致她直接伸手捂住了赫连钰仍在喋喋不休的嘴,双眼充满了温情看向对方,温声说道:“你不用再说了,我都知道,都知道。” 赫连钰也同样注视着对方的双眼,双手缓缓的抬起来,搭在颜禾的肩膀上,企图抱住对方,没感觉到颜禾的抗拒,他才缓缓的将手环住她,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 颜禾也放下了捂着对方嘴的那只手,圈住了对方的腰,额头缓缓的抵在赫连钰的胸膛处,能感受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 而此时颜禾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们的心脏似乎在同频。 良久片刻,赫连钰松开了环住颜禾的手,说道:“我们现在是不是该研究研究水稻了?” 颜禾的脸色红晕了一瞬,点了点头。 赫连钰几个大步走回之前的位置,毫不嫌弃的直接朝着淤泥伸手,将犁耙从泥水中拿了出来,甚至还利用上层稍稍干净的水,将挂在上面的淤泥涮了下去。 拿着干净的犁耙走到颜禾的面前,问道:“这东西该怎么使用,你告诉我,我来弄,肯定符合你的要求。” 颜禾指着金属犹如九齿钉耙的那头,说道:“将金属的那头深深的扎根地底,搅动水田里面的泥土,使他们充分的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