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敢亲自动手,只嘴上说说,然后派身边的人去欺压。
对纪元楚,则带着若有若无的讨好。
“纪师兄,看你眉头紧锁,可有何困扰,”
纪元楚心情不愉,冷着面孔本不想搭理,蓦然想到赵黔来自圣地,说不定对搜魂术有所了解。
他在赵黔有些期待的神色里,张了张嘴。
窸窣动静响起,一个披着斗篷的身影,撇开挡路树梢。
这是条荒僻的曲径,平日无人,许是没想到路口站了这么多人,嬴辛驻足,一手还保持着拨开树梢的姿势,露出微微诧异的神色。
落叶在地面沙沙作响。
赵黔讥笑了声:“这不是备受我们沈师叔青睐,南山峰唯一弟子么,三更半夜去何处了,难不成伺候得我们师叔不高兴,被扫地出门了。”
树下幽暗,看不清少年神色,嬴辛手指微蜷了蜷,轻描淡写地折断树梢,扔到一旁。
“你好像没弄清自己的身份,你只是宗内客卿长老的弟子,与玄门一脉没有任何关系,”他淡漠道,“别给自己脸上贴金,叫师叔,你都不配。”
赵黔黑了脸,看着嬴辛目露凶光。
玄门,是指玄沐仙尊一脉。
嬴辛表面说的是玄门,实则指代什么,只有他们两人清楚。
赵黔脸色阴晴不定,半晌,“呸——”了声,有恃无恐道:“再怎么都比你个灾星废物强!”
嬴辛从出生就是弃子,圣地少主已定,死了也轮不到他。
想不通一贯避让的人,今日怎么讽了回
来,还点他身份,赵黔上下打量,终于知道这抹怪异感哪来的了。
少年穿的有些太好了。
他外披了件金边玄色的斗篷,内着柔蓝色丝袍,束发之物由布条换成了一枚精致的银扣。
乌发间,一条红缎笔直垂下,尾端系了颗雪白玉珠。
倒不是这些服饰有多贵重,而是哪来的,明明以前,他都是穿着最单薄便宜的弟子服。
“沈白休对你倒是不薄。”赵黔咬牙切齿。
本以为是去南山峰受折磨的,谁知享福去了。
在圣地,这灾星可是过的连奴仆都不如,什么时候能有件好衣裳了,难不成,真让他找到靠山了。
赵黔又惧又嫉,带着两人上前道:“你发间珠子不错,拿来我给你保管。”
他想要打压少年,效仿幼时在圣地,一群人将小天煞孤星踩入泥潭再也起不了的模样。
仿佛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安心些。
令越看了眼身旁,十分意外。
纪元楚出奇安静,忘了艳羡,只皱眉望着树影间的嬴辛,“阿令,你觉不觉得他与平日不一样。”
令越没听清:“什么。”
纪元楚默了瞬,摇摇头没有说话,静静看着赵黔往前走。
他的前方,少年长睫半遮的眼,犹如幽深无波的潭水,深不见底。
路边沙沙作响的风叶声,不知何时停了。
一小段路,赵黔莫名出了身冷汗,好似前方走向地狱了般,他壮胆似的冷笑了声,拿出平日做派,阴测测道:“你该感谢还有纪元楚两人在场,否则,这等偏僻之地,我弄死你都没人知晓。”
嬴辛目视四方,忽而弯起眼睛。
“有道理。”他道。
随后视线落在后方两人,低笑说了句,“你们一起好了。”
赵黔还没明白意思,嬴辛睫毛轻轻一掀,露出冷瞳的刹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如插翅难逃的网扑面而来。
赵黔呼吸一窒,下意识想要逃跑,腿脚全被束缚了般,定在原地一动不能动。
两步之遥,嬴辛笑着看他,像在看一只黔驴技穷,正垂死挣扎的蝼蚁。
看了看,他脚步微动,似是想要近距离观赏。
想到圣地传闻,赵黔瞳孔惊恐地缩了缩。
“叮——”
骤然一声脆亮的铃铛声,打破了窒息的宁静。
紧接着,便是清脆愉悦的“铛铛~”“铛铛~”声。
嬴辛止住步伐,脸上笑意消失殆尽。
少年变得生性不爱笑似的,眉眼阴郁,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众人循声望去,视线落在嬴辛腰扣系着的一个坠饰——敲木鱼的光头小和尚。
仔细看,木鱼是铃铛。
随着小和尚敲动节奏,发出“铛铛”的轻快脆响。
与此同时,嬴辛四周灵气环绕,将他包裹起来。
这是召唤铛。
有人在施法唤他离开。
突如其来的声响,将所有人从莫名的恐惧拉了回来?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恍然做了场梦。
神智恍惚的赵黔回过神,发现铃铛,陡然大笑起来。
他冷冷嘲讽:“像拴狗的铃铛。”
纪元楚:“好想要。”
纪元楚:“......”
他瞪向了赵黔,一脸不悦,赵黔默然。
另一边,嬴辛消失在原地,落在南山峰一座瀑布岸边。
此地是朝岁白日发现的风水宝地——
仙水帘瀑。
帘瀑边的栈道间,架着座有结界的木屋,四季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