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捷,两米高的篱笆三两下竟然就爬上去了,伶俐得让叶青都忍不住暗暗吃惊。
所以她搞的这圈篱笆,是拦了个寂寞吗?
叶青再次回过头来,摸着下巴若有思想地看向角落里吓得瑟瑟发抖的老母鸡。
越看她就越是怀疑,这玩意儿,养在院子里真的安全吗?不会在她出去上工的时候,被黄大仙偷塔吧?
本来打算把这鸡丢去院子里放养的,现在叶青放弃这个想法了。
她觉得还是继续留在柴房里养着吧,等她有时间了,专门给这个老母鸡搞个防盗系数高一点的鸡屋之后再说,不然她怕自己辛辛苦苦给这老母鸡养出来的肉,回头都白白便宜了黄鼠狼,那多不划算啊!
接下来的两天,叶青在屯子里的生活按部就班,逐渐走向正轨,并且她适应度良好,在这个新地盘如鱼得水,越来越放松自在。
但人类的悲喜往往并不相通。
跟她一块儿下乡来的那些知青们,个个叫苦连天哭爹喊娘,动不动就是这个受伤那个生病,过得如同地狱一般水深火热,随时都处在爆发崩溃边缘。
有顾婶子在,叶青非常快速地就融入到了屯子里那些大妈大婶的群体里,一边干活一边乐呵呵地看着知青们闹的那一出出好戏,时不时地还能吃到第一手瓜,可以说每天都过得有滋有味儿的。
之前她下河救的那个女知青孟嘉,落水的当天晚上就发起了高烧,烧了两天才缓过来。
等病好了,这位女知青就恢复上工了。
然后,这位孟嘉童鞋就开始了她的复仇行动,并且行动力那叫一个迅速,战斗力那叫一个爆表。
先是上工的当天,这位姐把一个叫刘梅的女知青摁在稻田里暴揍了一
顿,还将镰刀抵在那个女知青的脸上让对方小心点,把那个女知青吓得当场尿裤子了;
再之后,她说自己在去挖野菜的路上不小心把手表给弄丢了,故意引着一帮屯子里的村民帮忙去找,然后在众人找到山脚下的一处荒废茅草屋时,惊起了屋里的一对野鸳鸯。
赵麻子跟村里的张寡妇在茅屋里野合呢,被整个屯子的人抓了个正着,把大队长跟赵麻子的爹气得那叫一个暴跳如雷,就差没把这俩不要脸的东西给直接拧去沉塘了。
这时候城里面对这种耍流氓的行为惩处力度非常大,但在这个偏僻的山沟屯子里,其实多数还是大队长一言堂,不至于闹到要把人扭送去见官的程度。
如果是屯子里的其他人犯了这事,大家顶多啐上一口骂上几l句,最不济也就是赵麻子跟那寡妇两人领个证,从假鸳鸯变为真夫妻,这样就算是堵住众人的嘴了。
可谁让这赵麻子不做人,平日里手脚不干净,偷了东家盗西家,把整个屯子的住户都给得罪了呢?
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儿,满屯子的人都盯着呢,没一个人愿意就这么轻轻揭过去的,都嚷嚷着要让这俩搞破鞋的游街示众,然后全屯子的人都来扔烂菜叶丢臭鸡蛋!
大队长只觉得心累,他又不蠢,把整件事儿复盘一遍后,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赵麻子偷人肯定是事实,但利用这件事还把村民们这么多年积累在心里的怨怼激发出来的,却是那个叫孟嘉的女知青。
这可真是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这些城里知青平时看着不声不响的,没想到算计起人来这么狡诈,哪个都不容小觑!
可事情已经成这样了,能怎么办呢?
赵麻子犯了众怒,伍永兵哪怕想轻拿轻放,也要问屯子里这些人同不同意。
更何况,那个女知青既然敢整这一出,就早就谋算好下一步了。
他要是不对赵麻子严肃处理,这位女知青就敢闹到公社甚至县里面去,到时候把公家的人给招来了,那才是真的一发不可收拾。
真到了那个地步,整个事件最终会走向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就不是他一个小小的生产队长能够控制的了。
所以思来想去,伍永兵觉得不能心软。
最后的结果就是赵麻子跟寡妇都被伍永兵罚去掏粪了,另外等到猫冬的时候,还要把这俩强制送去上河工开荒地,惩戒三年并且不算工分!
什么叫上河工和开荒地呢?
就是疏导和开通河道,修筑水库堤坝,以及开垦出新的农田。
这时候的北大荒,之所以称之为北大荒,就是因为这里的特殊地貌。
有很多的流域、谷地、平原都处于广大的荒芜地区,要整成肥沃的农用庄稼地,或者是修建成可以顺利灌溉农田的河道,其中的工程量极为巨大。
而这时候又没有多少工程器械可以用,不像后世开个荒直接挖机就推过去了。
这时候开垦荒原修筑河堤,只能依靠人工,得征集大
量的壮劳力参与这些重大工程。
而且这类工程基本上在深秋和寒冬腊月进行,因为春夏和初秋都得在各自的生产队上耕种,没时间来做这些。
按惯例,这类工程在征集劳动力的时候,一般是要求各家派出一个青壮年,在冬天户外零下几l十度、外头土都上冻了的情况下,这些人还得拿着铁锹锄头去开荒,不仅需要自备衣服跟粮食,甚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