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骂了句。 颜含时有些奇怪,但还是礼貌的开口,“您现在还不回吗?要不我把您送回去吧。” 蓝阳伯摆摆手,笑道:“不用,该是我这个老头子,送你才对。” “蓝老师您说笑了。”颜含时。 蓝阳伯问:“这几天接触下来,觉得木雕怎么样啊?” 颜含时:“木雕是咱们国家值得传承记录的非遗文化,看着普通的木头在您们的手下变得栩栩如生活灵活现,让我觉得很震撼。” “哈哈哈。”蓝阳伯仰头大笑几声,指着她说:“你这小姑娘不错,会说话。” 颜含时:“我是实话实说。” “你觉得仇柘那小孩人怎么样?”蓝阳伯收起笑声,转而问道。 “仇柘?”听到这个名字,颜含时眼尾一颤,她稍作思考迟疑道:“他,木雕技术也是大家公认的,是一个很好的木雕传承人。” 蓝阳伯撇着嘴,摇摇头,显然是对她的答案不满意,“我是说他的为人,人品怎么样?” 颜含时被问摸不着边际,“我和仇老师只有工作上的简单接触,并不了解他的为人。” “不了解——”蓝阳伯声音拖长,“行,我知道了。你快去吧,我这老头子就不耽误你时间了。” 颜含时走出去不远,隐约听到蓝阳伯和其他人的交谈声,距离有些远她听得不太真切。 纪录片大赛时间紧迫,容不得颜含时继续拖延。考虑之后,她决定就地取材拍摄关于木雕创作的纪录片。 颜含时翻看着白天拍摄的照片。看着屏幕上的照片,她记得在她进门时符原似乎喊了一声这根木头的名字。 颜含时紧闭着眼回想。 想不起来。 她又拿出手机拍照识图,换了几张图都没识别出,这根木头到底是什么。 她退出搜索界面,点开微信,指尖停在向日葵头像的那一栏,又缓缓挪开。昨天刚发了脾气,而且两人今天几乎没说过话,估计现在问他,他也不一定回话。 颜含时敲出几个字,又挨个删掉。删掉又不死心地重新敲一遍,但绿色的发送键她始终按不下去。 【Z.】:姐姐,睡了吗? 颜含时被突然跳出来的消息,吓了一跳,看清楚后回复道:【怎么了?】 【Z.】:姐姐,真对不起,我昨天不是去故意打扰你的。 【绑架乌云】:哦。 【Z.】:姐姐,你还在生气吗? 生气?当时她确实很生气,现在她觉得还好。 【Z.】:姐姐,我以后不擅自去姐姐的房间找姐姐了。 【Z.】:可怜星星眼.jp 颜含时不想听他,说这些废话,直接打字问:【你们3号房是什么木料?】 【Z.】:水曲柳。 【Z.】:姐姐你对雕刻有什么想法吗? 【Z.】:姐姐你想把它雕刻成什么样子的? 仇柘在手机那头一连发好几个问句,颜含时懒得回,直接把手机静音扔在一边。 有了之前的经验,这一次的雕刻要比之前的顺利很多。仇柘和符原两人分工明确。 处理好木头后,先由仇柘在木头上起稿画出雏形,再由符原雕出轮廓。 颜含时在不远处,架起自己的相机,录制雕刻过程。 比赛当日,临近天亮雨稀稀拉拉地下了一会。猫崖村中央的小广场还残留着积水。 雕刻好的作品还没有,搬运到场地时,元吉月已经迫不及待的等在比赛场地。 某条小巷子里,几人咬着牙表情狰狞用力推着一只轮胎下陷的电动三轮车。 猫崖村大车进不来,只能用小型的电动三轮车,来搬运木雕作品。 电动三轮的空间不大,工作人员懒得多跑一趟,直接转着整个村子把五组的作品一次性拉上。 不承想刚走出三号小屋没多久,三轮车的轮胎陷进泥里,正好卡在了路边的石头里。 突然,符原脚下一滑摔坐在地上。 几人几乎同时泄力,抬起一半的轮胎,再次陷下去。其中一个喘息着开口,“里面的木雕太重了,抬不动。” “那怎么办?” “把先把木雕放旁边,把车抬出来,再把木雕放回去。” “哎——不行,不行。”王老师突然吼起来,“不行啊,不行,都是耗费我们心血的宝贝怎么能搁到地上淋雨呢?” 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