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心中,我便是那只顾自己快活的恶人?你母亲为你身子考虑,难道我便不会?” 他从未把自己当做侯府绵延子嗣的工具,更不会把她摆到那样卑微无情的位置。 陶嬷嬷千错万错,有一句倒没说错,她身子尚未完全长开,确实要避着些,以免损伤元气。 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体恤的话,戚凤箫愣住,他对她的情意,似乎忽而比她想象中更多些? “放心,我问过陈樾,那避子药并非什么虎狼之药,药效只半年之期,许是会影响癸水,旁的并无大碍。”宋玉光轻叹一声,语气透着难以察觉的宠溺,“今夜我便睡书房。” 一则让她安心,二则他怕自己心智不坚。 在她面前,他的理智越来越不堪一击。 戚凤箫咬咬唇,心里乱的很。 眼见着宋玉光将抵在她裙面上的膝骨放下,站正身形。 眼见着他松开压在她腰侧的掌,一根一根掰开她攥在他衣襟处的细指。 眼见着他眉心微蹙,整整衣袍,转身朝屏风侧走去。 忽而,戚凤箫心口似被什么情绪重重一击。 她无暇细想,身体比思绪反应更快,她小跑上前,双臂从他身后紧紧环住他窄瘦精劲的腰。 已行至屏风侧的宋玉光,猝不及防被她抱住,她的力气比他小得多,偏偏抱得他寸步难移。 “我不要你走。”戚凤箫雪颊埋进他脊背,温热的气息拂在他衣袍,嗓音闷闷,柔软而倔强。 她衣带未系,这么小跑几步,衣襟已然散开,这般抱着他时,宋玉光清晰感受到一双软月压上铮铮脊骨。 “箫箫。”他轻唤,嗓音略哑。 “不要你走。”戚凤箫抬眸,小小下巴轻抵他脊背,仰面望他看似冷肃的背影。 她需要他的情意,更需要他的权势。 否则,她如何让陶嬷嬷和伯夫人忌惮?如何打戚凤笙嫁妆的主意? 当他转过身,将她拥入怀中,戚凤箫闭上眼,默默告诉自己,她才不是因为喜欢他,不是。